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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5

  云岳虽然在屋内与小柔缠绵,但仍极为注意屋外的唐云真,尤其是耳中听着她微喘娇吟的声音更是令人欲火高升,不禁将怀中的小柔当成了唐云真,将她放下,令她双手按住圆桌,撑开立地的两腿,露出了那鲜红的肉瓣玉珠,尤其是沾满了淫液之后,小柔的玉门肉瓣更是在烛影摇红下闪闪发光,火红的肉瓣因充血而兴奋炙烫,胸前的玉乳双峰下垂,发出白玉也似的光泽,看起来比平常更大更圆更白更有吸引力。

  面对如此美艳的胴体,云岳仍然强忍着狠干小柔的欲念,将涨大的紫红阳具轻轻地在小柔的双股之间,玉门之前厮磨,火热的阳具在小柔的玉门徘徊不进,都快把小柔逼疯了,忍不住向云岳求爱道:“主人,请干我吧!小柔需要你的大阳具啊!”同时右手迅速回抓云岳的胯下大家伙往自己的玉门塞……

  云岳哈哈一笑道:“好,就成全你!看我怎么把我干的欲仙欲死!”

  阳具往小柔的玉门狠狠一顶,抽插如风,又快又急,把小柔干的浪叫:“啊……啊……………主人,再……再快一………点,啊……啊……我……好美!…我………我要升……升天了!”

  云岳也觉得肉棒阳具被小柔的玉门紧紧夹住,舒爽非常,而小柔又猛摇那迷人之极的圆大雪臀,一扭一甩的更增情欲,耳中小柔的淫声浪语传来:“嗯……啊……主人,你………你好会插穴,啊……啊…小柔的小穴好爽……主…主人,我……我快不……不行了!啊…啊…!”

  云岳不理她求饶,龟头狠狠顶住花心嫩肉,紧紧的顶住旋磨,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小柔全身,小柔浑身剧震,啊了一声,阴精如瀑布暴泻,冲向云岳的龟头,将云岳的龟头阳具完全包住,云岳也是痛快非常,阳具插在小柔的蜜洞里不愿抽出。整个人趴在小柔的背上,大肆揉弄她的玉乳双峰,尽情抚摸。阳具还不时在小柔的蜜洞中轻旋细转,弄的小柔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只得求饶道:“主人,我………我帮你吹…吹一吹,好不好?”

  云岳笑笑,指了指门外道:“好啊!怎么不好?”

  小柔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有人在外偷看,不觉大羞,玉面发烫,小声道:“那我就开始了。”云岳将阳具由小柔的蜜洞中抽出,哈哈一笑,向小柔使个眼色,小柔立刻会意,假装弄出口交的滋滋水声,还不时故意发出淫声道:“主人,你的阳具好大,我……我………”。这一来立刻把屋外的唐云真弄得面红耳赤,欲念达到了顶点,已经是快忍不住就要冲进去求云岳干她了。

  突然间,唐云真闻到一股浓烈的男人体味,同时,更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赫然发现云岳正满面笑意,全身精赤,挺着一根怒耸微动的紫红七寸大阳具站在她面前,那发出扑面热气的大阳具正面对着自己,距离不到三寸。玉面涨得通红,当下不知所措,面动云岳,全身酸软无力。

  云岳此时欲念高涨,大阳具不断跳动,一弯腰,双手将很快的解开唐云真的所有衣物,露出一个完美无暇,羊脂白玉的女体,再也忍不住,说道:“嫂子,我要干你了!”

  不等唐云真反应过来,猛地将她抱起,分开双腿,大阳具对准已经湿到无可再湿的玉门,运用腰力一顶,阳具破门而入,直捣花心,唐云真嘤咛一声,酸软酥痒的小穴肉瓣早就希望有一根大阳具贯入,如今夙愿得偿,很自然的双腿一勾,紧缠云岳的腰身,螓首后仰,衬托的胸前美乳双峰更加突出,云岳美人在抱,等不及入屋上床,腰身频顶,边走边干,将唐云真弄得淫狂快活,雪臀连扭,喘气道:“小叔,干我,我……我需要你。”

  云岳亲吻着她道:“我也需要你,今晚,你就是我云岳的夫人,我要好好的和你享受干穴的快乐。”轻轻地将唐云真放在床沿上,分开唐云真双腿,将之握在手中,当下唐云真的玉门蜜洞整个暴露在云岳眼中,只见唐云真两股之间的蜜洞又红又湿,居中一条肉缝,两片肉唇全被淫液浪水给沾湿了,蜜洞旁长着稀疏的墨黑阴毛,诱人之极。

  云岳至此实在忍不住了,大阳具对准玉门,狠狠一推,阳具尽根而入,把唐云真的玉门塞的满满的,饱满充实。

  唐云真已有两年未曾做爱,阴道甚紧,云岳的阳具干入,便觉得舒爽无比,整根大阳具被一团嫩肉紧紧包住,温润暖和,弹力十足;而唐云真骚痒的玉门被云岳的大阳具贯入,骚痒略受抑制,但仍觉骚痒非常,需要云岳大力抽插来满足她骚得要命的阴幽。

  檀口啊啊发出模糊的噫语,身子不由得扭了起来,尤其是那浑圆无暇的雪嫩白玉臀更是难耐奇痒的幽骚,不停地扭动,一边喘气一边要求道:“岳…岳弟,快……快干我吧,我……我快……快受不了了,今……今晚……嫂子……是你的了。”

  云岳屁股快速抖动,也是喘息道:“嫂子,不,云……云姊,你……你不但今晚是我的,以……以后你也跑不了。”说到这,臀部加劲,阳具充血后更呈火热,双目欲焰大炽,抽插速度加快,阳具力抵花心嫩肉,唐云真的圆臀与云岳的阴部因抽插而不时碰撞,发出啪啪的肉击之声,其间还挟有噗滋噗滋的水声,把唐云真干的淫言浪语不断,小柔在一旁也不闲着,将自己丰满圆挺的玉乳自动送上云岳面前,任由云岳亲吻舔吸,三人之中,春光无尽。

  ◆ 06

  唐云真昨夜今早连续两次与云岳合体交欢,脸色红润中略带苍白,晶莹剔透的汗珠自额头、秀发,娇躯滚下,看在云岳眼中当真是怜惜万分,虽然胯下大阳具不再像一早起来那么火气升旺,但也胀得有些难受,但唐云真此时已经浑身无力,实在再难与云岳再一次云雨。不舍之下,云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阳具抽出,深吸一口气来平息体内欲火。

  云岳功力深厚,虽然昨夜耗了不少力气降服满足唐云真及小柔,现在仍是精神奕奕,不露半点疲态。指了指唐云真,向小柔笑笑,小柔微笑点头,知道主人要自己服侍唐云真,以免唐云真因云岳自己在场而羞的不敢起来。

  云岳见小柔示意点头,笑笑穿好衣服便到“神剑堂”练剑去了。只留下小柔服侍唐云真。自此之后,唐云真便俨然成为“云涛山庄”的女主人,小柔则与另一位美艳不输唐云真的侍女冰姬成了云岳的宠妾,云岳每日不是练剑,就是与三女交欢,这其中自也传授了不少内功心法的秘诀予三人,三人之中,唐云真功力最高,获益也最大,小柔与冰姬虽不如唐云真功力较深,但两人练的乃是和合神功,反而更容易与云岳所练的“逍遥紫气”相融合,燕好之时所得的益处反而更多。

  云岳尽情享受两人的温柔浓情,口中含着小柔的雪白嫩乳,胯下阳具在唐云真的蜜洞忙碌进出,可以说是爽到了极致,一连抽插了三、四百下兀自不满足,索性将唐云真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分开两腿,骑了上去。大阳具自后面插入唐云真的蜜洞,双手各自捉着一个硕大坚挺的白玉嫩乳,弹力十足,摸起来光华细致,柔润饱满,更是令云岳性欲高涨。阳具用劲,全用腰力,一次次深深地干入唐云真的蜜洞,龟头更是轻旋厮磨,把唐云真弄的骚痒难当,非得将肥大的圆臀向后连挺才能令阳具与蜜洞嫩肉产生更大的磨擦,结合的更密实,才能满足。

  小柔也不甘寂寞,从后面抱住云岳,双乳抵在云岳背上轻轻磨转,云岳夹在两人中间,性欲更呈狂放,狂风暴雨似的挺动屁股,狠狠地在唐云真的蜜穴里进出,小穴中溢出的淫液顺着唐云真雪白的大腿流下,湿了床单。云岳的阴部与唐云真得圆臀相击,更是啪啪之声不绝,淫叫不断,一连搞了一个多时辰,三人才有倦意,相拥而眠。

  翌日,云岳功力最高,因此最早醒来。细细瞧着唐云真与小柔的睡姿,唐云真正满脸笑意的躺在自己怀中,胸前双峰依然雪白坚挺,弹力十足的随着唐云真的呼吸起伏微微颤动,鲜红的乳头衬着雪白的柔肌更呈嫣红,诱人之极,云岳差点忍不住就想咬了下去。再看下去,除了坚挺丰满的双乳外,唐云真纤细的小蛮腰也是光滑如缎,白璧无瑕,而之下的浑圆的雪臀,细长温润的一双美腿更是放出无限热力,尤其是两股之间露出一小措黑毛,与雪白嫩玉的肌肤相衬,更是美不胜收。回头看小柔,她也是美极了,又纯又真,像一只安顺的猫儿,由身后紧紧贴住云岳,正熟睡着,还露出甜甜的笑容,一身肌肤雪白,不输唐云真。

  云岳一早起来,阳具正处于兴奋勃起的状态,看着这两位美女寸缕未御地躺在自己身侧,阳具更呈火热发烫,小心地分开唐云真的玉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多一些,登时便看见那两股之间的蜜洞小穴是如此的鲜红可爱,昨晚的淫液浪水还未完全退去,在微光下闪闪发光,美丽之极。那还忍得住,一个翻身,压在唐云真身上,大阳具自动找到蜜洞,右手放在唐云真左大腿根部外侧一提,唐云真嘤咛一声,左腿被云岳高高提起,将那蜜动鲜红的阴唇完全暴露了出来,而这时云岳运用腰力,“滋”的一声,大阳具随即插入唐云真的蜜洞之中,抽插了起来。

  云真被云岳一插,人也醒了,只觉下身奇痒,身体的磨擦令唐云真的情欲迅速高升,身体很快的发热,满脸通红的看着云岳,娇吟道:“岳…岳弟,你……你怎么可以……啊…啊……”叫声高了八度。

  云岳亲吻着唐云真的脸颊耳后,在她耳边悄悄道:“云姐,小声点,小柔还在睡觉,若你叫的太大声把她吵醒了,你好意思嘛?”

  唐云真涨红着脸,娇羞道:“岳弟,你……昨夜我都被你给……你怎么还不满足?”

  云岳轻吻她的鼻头,下身仍然快速挺动,发出滋滋的肉击声,边干边道:“没办法啊,云姐,我的情欲可是很强的,可以说是无女不欢。难道你不想我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同游巫山?”

  话停阳具可不停,挺动的更厉害,干得唐云真雪肌泛出鲜艳的红光,淫水直流,口中不停叫道:“岳…岳弟,你干……干得我太爽了,我……我好美…好……啊……啊……不行…啊…我……我要泄了……我…我不行…行…了。”

  云岳听得唐云真浪叫,欲火更是高涨,索性将唐云真两腿扛在肩上,紫红发烫的大阳具不停在唐云真那已经湿透了的玉门蜜穴抽插旋动,时而九浅一深,时而七浅三深,时而记记结实,把唐云真干得淫言浪语不断,央求道:“岳……岳弟,你好会……干啊!我……我好美……好像要飞……飞上天了,啊……啊……美……美死我……我了,骨…骨头都酥…酥了,不…不…不行了…我…我快不…不行了!我……我快…快丢…丢了,啊………!”

  云岳的阳具猛然在唐云真的肉穴中紧绞连旋,龟头贴住穴中嫩肉又吸又咬,唐云真哪里见过如此绝技,“啊”的一声长声,阴精自玉穴奔流而出,冲激在云岳又热又硬的龟头上,弄得云岳也是快感连连,微闭双眼,阳具仍然塞在唐云真穴中,享受那将龟头浸泡在阴精穴心中的温柔。

  唐云真昨夜今早连续两次与云岳合体交欢,脸色红润中略带苍白,晶莹剔透的汗珠自额头、秀发,娇躯滚下,看在云岳眼中当真是怜惜万分,虽然胯下大阳具不再像一早起来那么火气升旺,但也胀得有些难受,但唐云真此时已经浑身无力,实在再难与云岳再一次云雨。不舍之下,云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阳具抽出,深吸一口气来平息体内欲火。

  这时,小柔张开了眼睛,方才云岳、唐云真朗人一阵巫山云雨她都看在眼里,没有半点遗露,只是怕唐云真脸皮薄,羞了她,才假装睡得极沉。云岳自然不会不知小柔在偷看,轻轻地在小柔的圆臀上打了一记,笑骂道:“你还要装?起床了。”这一来羞得唐云真不敢见人,急忙用被子蒙住头脸,不敢出来。

  小柔窘笑了一下,庸懒地伸了伸身子,从后面抱住云岳,在他耳边悄悄道:“主人,需要我帮忙吗?”云岳的阳具涨得正难受,那有不需要帮忙的?

  云岳将小柔抱在怀中,亲吻道:“当然了,让你看了一场白戏,不让你做些工来补偿我,我岂不是亏大了?”

  双手顺势在小柔身上乱摸。小柔雪白嫩滑的美丽胴体如水蛇般的滑下床,双臂环在云岳颈上,在云岳耳旁悄悄道:“主人,我帮你吹一曲可好?”

  云岳双手抓住她雪白且弹力十足的乳房道:“那就来吧!”小柔温顺地蹲了下去,玉手握住了云岳的大肉棒,轻轻上下套动,螓首一低,张开那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吐出一道热气,缓缓地将云岳的大阳具含在口中,丁香之舌则在云岳的龟头上打转舐舔,含弄吞吐。

  云岳的阳具被小柔含在口中,只觉得又暖又嫩,舒服之极,尤其是小柔的口技十分了得,再加上小柔除了不怕脏的将云岳的阳具含在口中外,一双纤纤玉手也不稍停地按摩着云岳的睾丸,云岳双眼微闭,左手抚弄小柔丰满的乳房,右手则在小柔头上不停地梳弄。

  小柔为讨主人欢心,更是加紧吞吐云岳的阳具,偶而还用牙齿轻咬云岳龟头,不停地刺激云岳的感官。云岳被小柔这一轮吞吐阳具的功夫弄的阳具更加涨大,就要爆炸了,忍不住阳具挺动,在小柔的樱桃小口抽插起来。

  小柔知道主人已经快要射了,当下更是用心吞吐阳具,舌尖不停地舔舐云岳龟头马眼,只见小柔螓首埋在云岳双腿之间,秀发微扬,全身雪嫩白玉的胴体在门外太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异常动人。

  过了一会,云岳实在忍不住了,精关一开,浓浓白浊的精液激射而出,全射在小柔口中,有部份还溢了出来,由小柔的嘴角流下。小揉不以为脏,一点不剩地将云岳的精液完全吞入口中,还伸出香舌将嘴角溢出的多余精液卷入口中,媚眼如丝,温柔之极地瞧了云岳一眼,再度埋首云岳阴部,以舌为布,用温润的香舌将云岳的下身再舔一遍,然后才站起来穿上衣服,到外头取出早已弄好的温水抹布为云岳擦拭下身,弄个干净。

  云岳功力深厚,虽然昨夜耗了不少力气降服满足唐云真及小柔,现在仍是精神奕奕,不露半点疲态。指了指唐云真,向小柔笑笑,小柔微笑点头,知道主人要自己服侍唐云真,以免唐云真因云岳自己在场而羞的不敢起来。云岳见小柔示意点头,笑笑穿好衣服便到“神剑堂”练剑去了。只留下小柔服侍唐云真。

  自此之后,唐云真便俨然成为“云涛山庄”的女主人,小柔则与另一位美艳不输唐云真的侍女冰姬成了云岳的宠妾,云岳每日不是练剑,就是与三女交欢,这其中自也传授了不少内功心法的秘诀予三人,三人之中,唐云真功力最高,获益也最大,小柔与冰姬虽不如唐云真功力较深,但两人练的乃是和合神功,反而更容易与云岳所练的“逍遥紫气”相融合,燕好之时所得的益处反而更多。

  ◆ 07

  时光匆匆,云岳自灭了天狼寨后,已有三个月。这段期间虽然江湖上传闻大漠派已经下令全派动员追查云岳下落,格杀勿论,以报云岳歼灭天狼寨之仇,但云岳却不当一回事。

  “云涛山庄”自建成以来,还未曾被人入侵过,且江湖中认得云岳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一般人只是听得“剑魔”云岳之名,对于云岳是老是少,高矮胖瘦却是一无所悉,只知道云岳的成名剑法“惊神九剑”凌厉无匹,尤其是变化奇诡,往往于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手,克敌致胜。

  云岳剑法之高,声望之隆,于灭了天狼寨后,于七魔之中仅逊于七魔之首的“浑沌魔君”公孙羽,至于原本排名在云岳之上的“大力神魔”西门仲则成了第三,于七魔中排名仅在“血魔”萧狂,“雪魔”冷月公主严雪瑶,“毒魔”龙山,以及“灵魔”安少谷之上,尤于西门仲一向对七魔排名十分在意,昔年便因不满七魔排名以“浑沌魔君”公孙羽为首,遂挑战公孙羽于黄山之巅,虽不幸落败,但公孙羽也没能杀他,“大力神魔”西门仲之名自此广为人知,于七魔之中仅次于公孙羽。

  这次因为云岳仗剑灭绝天狼寨而将西门仲挤下,屈居第三,已有江湖传闻说“大力神魔”西门仲已经放出风声要与“剑魔”云岳一战,以定七魔第二、第三位的排名。云岳也听得了风声,丝毫不以为意,七魔虽然与三仙齐名,但云岳从为见过“大力神魔”西门仲,就连“灵魔”安少谷也是数月前肇因于安少谷想强抢唐云真才迫的云岳与之动手,在此之前,云岳对于七魔的其他六人可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何况,“云涛山庄”虽然说是云岳的老巢,但江湖中知道云岳就是云涛山庄庄主的,除了云涛山庄中人外,几无他人得知,因此云岳在云涛山庄中可说是住的十分安稳,未受侵扰。

  这日,云岳正于后庄中与唐云真,冰姬及小柔三人调笑,突然有急报以飞鸽传书送来。云岳接过传来的纸条,只见上面几个潦草的字迹歪歪斜斜地写着,“危甚,请世兄速来”七个大字,落款无名,只画了一个金环。

  云岳看完字条,双目冷芒大盛,立刻下令道:“备马,我要立刻赶往“金环庄”。”

  唐云真见云岳瞬间脸色变的异常怕人,不禁担心问道:“岳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云岳双眉微锁答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事十分危急,否则“金环庄”庄主“金环绝刃”东方刚与我交情非浅,凭他那金环绝刃的技艺,决不会轻易向我求援,我知道他的脾气的。现在东方刚不但向我求援,而且字迹潦草,连说明发生了什么事的叙述都没有,显见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我要亲自走一趟湘南金环庄,越快越好,即刻启程。”

  唐云真忍不住道:“我也去!”

  云岳一愕,摇头道:“不行,云姐,听我说,这件事看来非同小可,定有一场大厮杀,我不能让你去。”

  唐云真眼眶一红道:“你是不是嫌我武功太差,怕拖累了你?”

  云岳将唐云真抱在怀中安慰道:“云姐,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会有这种想法?你的功夫有一部份是我传授的,那有太差之理?只是这次我不想你卷入这场风波,我一个人应付的来的,你几时听过“剑魔”云岳败战的?”

  唐云真知道云岳的脾气,当下不再要求同行,只忧心道:“那你要早去早回,记得一定要全身而退哦!”

  云岳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道:“这是一定的。”说完,也吻了冰姬,小柔,飞快地出了庄院,上了快马,风驰电掣地星夜赶往湖南“金环庄”。

  金环庄,金环庄乃是武林大豪“金环绝刃”东方刚所有,于江湖中也算是有相当份量的武林重镇,但此刻的金环庄却是火光烛天,杀声四起,黑夜沉沉中人影不停跳来窜去,刀光剑影来回闪动,金铁交击之声不绝,挟着怒喝暴吼,划破了重重宁静黑幕。

  金环庄庄主“金环绝刃”东方刚此时正一脸怒容,悲愤无比地挥动着手中成名兵器,一枚夺命金环,一把长刀与两名枯瘦汉子做殊死战。那两名枯瘦汉子,阴鹜着脸,出招狠辣绝毒,两人一使丧门剑,一使一对短柄狼牙棒合攻东方刚。

  东方刚虽然武功不弱,但与之交手的两名汉子乃是巫山四妖,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东方刚可说是占了六成赢面,但以一敌二就不同了,尽管他将金环长刀使得风雨不透,在巫山四妖中两人合力下,却渐渐不支,手臂青筋暴起,额上已经见汗。

  陡听一声惨叫,东方刚心神大震,那是爱逾骨肉的亲生儿子啊,就在东方刚心神稍分之际,巫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阴阴一笑,手中剑猛然刺出斜斩,东方刚一个闪避不及,胸口中剑,被划出了一条尺余长的口子,鲜血直涌,一旁的“狂妖”吴蒙也抓住这大好良机,厉吼一声,人如狂风卷来,手中两柄短狼牙棒快疾无比的连出二十七棒,棒棒招沉力猛,逼的东方刚连退六、七步才勉强挡下吴蒙的攻击,但身上也因此而多了几道新伤。

  暴吼一声,东方刚全力反攻,左手金环掷出,带着锐啸风声,急撞“鬼妖”林盛,右手长刀刀花暴放,如严冬飞雪,大地飘霜,冷森森,白茫茫,闪动着无数晶亮银光的刀花如雪片般降下,寒意袭骨侵肤,锐气穿心洞肺,刀招之奇之猛,正是东方刚的成名绝技之一“雪花旋风刀”的杀招“风扬飘雪”。

  ◆ 08

  “狂妖”吴蒙没想到东方刚重伤之下仍能使出如此凌厉的杀招,大惊失色,怒吼一声,一对短柄狼牙棒急舞,布起一面狼牙棒幕,力挡东方刚。

  东方刚方才听得亲生儿子惨叫,心中认定仅有的一个独子已经没了,因此这一招可以说是杀红了眼,出手的每一刀都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这招“风扬飘雪”又是雪花旋风刀中的精华,吴蒙虽说全力相抗,仍难全身而退,在东方刚的雪花旋风刀网下,一重又一重的密集刀花,如暴风雪狂卷,罩住了吴蒙全身上下,偏偏“鬼妖”林盛又被东方刚脱手而出的夺命金环逼开数步,缓了一缓,未能即时补上相助吴蒙,就这么一缓,东方刚刀法已经使全,雪花旋风刀的重重刀浪圈下怒绞,杀气大盛,全力击杀吴蒙。

  倏听一声惨叫,东方刚的雪花刀网乍放突收,在万刀怒卷下,东方刚以刀破棒,乱刀斩下,硬是砍入吴蒙的狼牙棒影中,卸下了“狂妖”吴蒙的一条左臂,登时血花飞溅,喷了在旁的“鬼妖”林盛满头满脸,而东方刚也在一招斩下吴蒙一臂后,脱力而倒。单膝跪倒地下,长刀插地撑住身子不倒,双目血丝满布,怒火仍盛,全身染血,狠狠地瞪着“鬼妖”林盛,神情怕人之极,彷佛一头吃人的野兽。

  眼见“狂妖”吴蒙重伤,林盛呆了一呆,随即怒火狂升,暴喝道:“老狗,你死定了。”长剑一抖,狠毒无比地向东方刚天灵盖刺下,东方刚其时已经是力竭气衰,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能闪的开林盛这一剑?

  林盛一剑刺来,眼见东方刚便要死于非命,突然黑夜茫茫中传来一道冷极的声音道:“你敢?”声出人到,一道雄强光芒,如慧星贯日,金乌落地那样暴绽出无数剑光银芒,就在那一瞬间,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林盛清清楚楚地见到一道来自无尽黑幕的夜空惊虹,那么的气魄盛大,光华耀眼,就彷佛是天兵神将降临,那么了令人敬畏庄严。

  还来不及反应,那道剑光已经电射而下,骤然炸开,好似寒星怒碎,天河落雨,数不尽,看不清的闪烁剑光如千刀万剑同时碎成无数片,向林盛的方向狂洒,挟浩瀚无匹的沛然剑气,惊涛怒卷的向外急涌,每一剑都蕴含了灭绝万物的力量。剑气所至,无物不摧,将五丈方圆内的人或物全数绞成粉末霁粉,只留下东方刚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总算赶到的救星。

  而巫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狂妖”吴蒙,连见都没见过来人像貌如何,才觉眼前剑光炫目难张,照得两人通体皆银,便已身受万刃加身之祸,于一瞬间千锋万剑同时聚合圈杀,当下哼也没能哼一声,血花飞溅,骨碎肉离,在云岳剑下骤化一团无生命的血肉,连骨头都没剩半点,名副其实的粉身碎骨。

  云岳一剑诛双妖,剑法之玄奇神妙,看的东方刚目瞪口呆,连自己身负重伤都忘了。还没回过神来,人影一闪,云岳运指如飞,瞬间封了东方刚数处大穴,以免东方刚流血过多致死,同时手掌摊开,递给东方刚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道:“东方庄主,这是小还丹,快服了它,其他事你就不用担心,交给我云岳就是了。”

  东方刚眼中泪光闪动,紧握住云岳的手道:“那就有劳老弟了。”

  云岳道:“这是我份内的事,本来就该做的,你用不着谢我。”身法展开,快速无比地在东方刚周围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风火阵。阵势一成,人也电射而去,一剑在手,将独门的“神潜魔踪”身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快若一条闪亮的银线,只要一见到与巫山四妖同来袭击金环庄的同党,毫不留情,便以快绝剑法斩于刃下。

  巫山四妖此次袭击金环庄可说是事先有预谋的,虽然“金环绝刃”东方刚警觉性高,巫山四妖一入湖南地界便十分注意四人行踪,但仍令东方刚措手不及,受了四妖的突击,而四妖之所以突击东方刚便是因为东方刚有一颗祖传的“灵龙珠”,据说这颗灵龙珠具有化解百毒的能力,因此引的四妖觊觎,下手强抢。

  云岳身法奇快,才一会儿便已经绕行了全庄一圈,剑下也添了不少亡魂。突然,当云岳来到后院的时候,耳朵一动,听见柴房中似有什么动静,正想入内,骤然“呀”的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由里面走出两名满脸淫邪笑容的汉子,一人手提单刀,一人则手持双短枪,衣衫不整的由柴房中走出。

  那提刀的汉子还淫笑着向持枪的汉子道:“嘿嘿,没想到东方刚的这老婆保养的还真不错,细皮白肉的,风骚有劲,干的真爽,这一,两个月来就这娘们最够水准。”

  那持枪汉子也是淫笑道:“不错,不知道东方刚知道我们上了他的老婆后会不会叫我们一声小舅子?”两人相视大笑,旁若无人。

  云岳听在耳中,心火已发,面罩寒霜,以阴冷无比的声音道:“你两个就是巫山四妖里的两个人渣?”

  这时两名汉子才注意云岳,警戒立生,那提刀的汉子立刻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诋毁我们巫山四妖,报上名来。”

  云岳此时脸色铁青,骇人之极,双目暴射夺人寒光,直如两柄利刃,刺入人心,瞧的两妖胆颤心虚,冰冷地道:““剑魔”云岳。”

  两妖闻言失声道:“什么?你是“剑魔”云岳?”

  云岳残忍的一笑道:“不错,我就是“剑魔”云岳,你们今天死定了。”

  两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那提刀的汉子“刀妖”蔡玄才强道:“云岳,我们巫山四妖跟你毫无瓜葛,阁下开口就说要杀我们不嫌太霸道吗?”

  云岳嫌恶地往地上呸了一声,冷冷道:“杀你们巫山四妖这种人渣还要理由吗?我已经送了你们两个同伴往见阎王去了,你们也该上路了,免的让阎王等太久?”

  两妖又惊又怒,那持枪的汉子“屠妖”周年暴喝道“你杀了吴蒙,林盛?”

  云岳冷冷道:“不错,而且还是万刃加身,粉身碎骨,化成一堆血肉。”两妖闻言,再也忍耐不住,暴喝声中出手,“屠妖”周年使的是双短枪,手中红樱短枪一抖,红云滚动,银浪骤现,一出手就是寒星万点,风狂雨骤的怒插而下,挟着带起的霍霍劲风,枪影纵横,威势十足,大有横扫千军的气势。

  “刀妖”蔡玄也不闲着,“四绝刀法”的压箱底绝技全力施展,也是刃流寒光,刀吐冷芒,一柄刀布下了交织繁密的刀网,如老翁撒网,以“天降刀罗”之势向云岳当头劈下,又狠又辣。

  ◆ 09

  云岳眼中出现鄙夷的目光,冷笑道:“就这一点功夫也敢为恶?你们是找死。”掌中灵犀剑便在满天枪影刀光罩下之际陡然化做一团刺目银球,不偏不倚,猛然突现,挡在身前,正好将两人的枪法刀招完全接下,与两妖的短枪单刀一接,银球怒爆,无数剑芒银虹激射,流星纵横,光华大盛,灵犀剑反射昏黄月光,稀微星光而成的剑光竟在刹那间汇聚成令人无法张眼正视的刺目银光,以云岳为中心扩展成一个奇大的闪动光球向四方放射出逼人的剑光,刺人的寒芒。

  两妖在那一瞬间,在云岳的剑光反射月光,星光下,则变成两个银人,全身光华闪闪,而也在这一瞬间,云岳人的枪法刀招接下之余也猛然反攻,一出手就是惊神九剑的第二剑“四海龙腾”。

  剑招一出,顿时光潮猛涌,剑式化龙,如大海中翻波掀浪的神龙,激起暴卷千丈的剑浪寒涛,浪花银白碎成数不清的光点星珠,比暴雨更密,比狂风更急的骤落,时而大海漩波,怒涛涌天交缠,剑花暴闪骤现,千千万万的剑雨似有生命的环旋飞舞,带起闹海的神龙,于剑浪光潮中匹练惊虹陡现,正是“四海龙腾”的杀招“六龙御天”。

  原来这“惊神九式”招中有招,每一式剑法都由数招剑法融合浓缩而成,因此虽说是一式,但却包含了数十甚至百余杀手,也因为如此,接云岳的一招其实等于接了数十招,再加上云岳出剑奇快,对手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岳惊神九式的数十下杀手已经几乎同时施展开来,自然是不大可能有胜算了。

  云岳出手之快之疾,“刀妖”蔡玄与之一经交手,便心中大叫不妙,惧意立生。高手相斗,除了本身技艺影响胜负之外,武林高手本身所发出的气势亦是能否取胜的关键,尤其是当双方武功相若时,一时气势的消长更有决定性的影响。

  “刀妖”蔡玄武功本就远逊云岳甚多,这一胆怯,刀法气势由盛而衰,更加不敌。才一触及云岳反击回卷的万千剑气寒芒,涛天银潮怒涌而至,一下子蔡玄的刀网便被云岳那千点万点的惊神剑潮所破,溃不成军,灵犀剑浪环飞出无数银点光圈,明灭闪烁不定,更令蔡玄挡不胜挡,大骇之下,抽身急退。蔡玄这一抽身,原本与他并肩同抗云岳的“屠妖”周年便觉压力大增。

  周年的武功与蔡玄可以说是半斤八两,本来两个人联手还可以多抵挡云岳一下子,蔡玄这一抽身,压力全落到周年身上,周年本来面对云岳万变无常,鬼神莫测的惊神九剑已经是异常吃力,如今蔡玄因惧而蒙生退意,所受压力更大,大叫声道:“蔡玄,快……”“快”什么还没说出口,眼前云岳的灵犀剑闪化出千万朵剑花,骤吐乍进,数道轰雷掣电的剑光陡然划过,彷佛沉沉黑夜中,毫无预警地飞射过数道闪电,每一闪都带起照夜如昼的光华,那么地快速急疾,映的周年发须皆银,还不及反应过来,胸、肩、腹、臂、腿、腰感觉一凉,鲜血如注飞洒,大蓬血花爆开,双臂双腿在瞬间被云岳的灵犀剑剑环回旋圈斩,血肉分离,断成了八段,再也无力撑住周年的身体,砰的一声,鲜血飞溅下,尘土扬起。

  周年浑身剧痛,躺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的怕人,一点血色也无,只剩下一口气,染红了金环庄的黄土。手中双短枪也在云岳的神兵灵犀剑下断成近百段,看得蔡玄骇得愣住了,做梦比没想到云岳的惊神九剑恐怖到这种地步,直觉以为这已经不是人间的武学,而是魔法了。

  云岳本拟用一招蕴藏数十下杀手,数百次劈刺斩击的“四海龙腾”,一举就将蔡、周两人歼于剑下,没想到蔡玄临阵退缩,因此也改变主意,不一口气将周年诛于剑下,而是要他一点一点的失血死去,为他对金环庄所做出的伤亡付出代价。

  灵犀剑一抹流虹,于月光下微微闪光,那么的晶亮灿烂,但映射出的冷芒却那么的令人心寒,打从脚ㄚ子冷到了心房。蔡玄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突然闷哼一声,胸口奇痛,低头一瞧,只见胸前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前襟,纵横交错的剑痕翻皮见肉,血迹斑斑,伤的也不轻。原来方才蔡玄虽说及时暴退,躲过了云岳惊神剑法的致命剑招,但剑魔剑下岂有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之辈?

  在云岳无定无常,凌厉万分的惊神剑招绞缠追卷下,银光洒落,剑影纵横,把蔡玄的前胸斩了个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蔡玄又惊又骇又怕又怒,心知自己绝非云岳对手,周年就是个例子,当下用力厮吼道:“不是我,不要找我,不是我,不要找我。”

  云岳眼中奇光一闪,冷喝道:“你说什么?这金环庄的人难道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有别人吗?说。”

  蔡玄刀抱前胸,哑声道:“不错,人是我杀的,但是东方刚先讨衅我们的,我们巫山四妖南下游玩,根本没有生事之心,东方刚却放出风声说要杀我们,还派人到我们下榻的酒楼下战书,是他先向我们挑战的,怎么能全部怪在我们头上?”

  云岳神色一冷,冰声道:“是这样吗?恐怕是你们得知金环庄东方家有一颗不世奇珍“灵龙珠”,这才起了贪心,想仗侍人多强抢灵龙珠吧?”

  蔡玄又惊又怒,嘶声力呼道:“没有的事,云岳,你讲话要凭良心,那灵龙珠有什么好,我们巫山四妖要远自巫山下来抢夺?那灵龙珠虽说可以解百毒,但我巫山四妖一不练毒功,二来不碰毒药,就算抢了灵龙珠也是无用,何况我们若抢了灵龙珠,毒门的人肯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巫山四妖虽说每个人身上都背了数条人命,但得罪了毒门,生不如死,我们巫山四妖岂会自找麻烦?”

  云岳想想蔡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脸上寒霜依旧,冷声喝问道:“你说金环庄向你巫山四妖挑衅,据我所知,东方庄主还不致于如此做,你休想瞒我。”

  蔡玄哑声吼道:“你若不信,我有战帖为证。”伸手入袋,三掏两摸的好一会儿才取出数片红帖,原来蔡玄方才与云岳交手时将蔡玄前胸斩得血肉模糊,连带的也切碎了蔡玄怀中的大红战帖,蔡玄一看红帖破碎,人都呆了。

  云岳见他虽然没有拿出战帖,但手中却有数张红色碎纸,疑心大起,心道:“莫非他并未说谎?”剑眉一扬,右手虚空一招,冷喝道:“拿来。”蔡玄被云岳一喝,如严冬冰水贯顶,全身一震,手上一松,掌中数片破碎红纸居然被云岳在五丈之遥以“虚空取物”神功吸了过去,惊佩不已。

  云岳脸上紫气一闪,真气聚于手掌,形成一层无形的气罡,以免蔡玄施诈,纸上涂毒来陷害自己。凝神检视手中数片红纸,只见上面除了有金环庄三字的印押外,更有其他文字,微一皱眉,冷声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这些破碎纸片,快快拿出来。”

  蔡玄忙道:“有,有,我马上拿,我马上拿。”一只手伸入怀中掏摸,一双眼睛却瞪视着云岳,似乎怕他在自己伸手拿东西的时候出手袭击。

  云岳冷哼一声,冰然道:“你不用瞪着我,我若要动手杀你,你就算请了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了你,难道你自信你能比我的剑快?”

  蔡玄脸色难看之极,伸手掏摸的左手又取出了几块红纸片,摊在掌心。云岳右手再招,将红纸吸到手中,略一凝神将红纸拼成一张,虽说仍缺了好几块,但的的确确是讨战书没错,不禁一愣,心道:“东方庄主一向温和,不大惹事,怎会发出挑战书呢?何况金环庄中除了东方庄主外,门人弟子够格能与巫山四妖抗衡的一个也没有,发出这封挑战书岂非自杀?”

  再着,看这场厮杀,对方似在不久前才发动,我的云涛山庄虽然距此并不太远,只有约莫三百里左右,但这三百里路程也花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快马赶来,再加上飞鸽传书所耗的时间,就算东方庄主有心假我之力除掉巫山四妖,也不致于在危急之时才以飞鸽传书求援?此事并不单纯,莫非是有人阴谋挑起金环庄与巫山四妖的火拚,好渔翁得利?”一念及此,脑中灵光一闪,正想再对蔡玄盘问,突然咦了一声,感到气流有异,似有极为细小的些微风声传来。

  云岳应变奇快,闪电腾空,灵犀剑顿时爆发无数亮银闪烁,回旋环飞的星芒光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云岳紧紧守护在流光四射的炫银剑球中,密不通风。只听嗤嗤数声,似有什么东西被云岳的灵犀剑绞碎。

  云岳心叫不好,人在半空便如长空飞龙般的急射“刀妖”蔡玄,带起一大片星河也似的光虹芒雨,又密又急,天河飞瀑的一倾而,气势无两。蔡玄还来不及反应,突觉脚踝,腰间,背部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还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已经脸色发黑倒地,临终最后一眼只看见云岳破风而来,灵犀剑洒下穹苍万点的剑雨,那么的明亮耀眼,满天流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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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刺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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