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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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四九章 最后机会
有一句话李向东说对了那调令果然已经在路。只是那调令与钟市长无关。那是省委某一领导秘的调令一个三十岁的年青人去临市任市委记于是大家一下明白了那人选为什么迟迟定不下来?地级市委记为什么总不松口?原来是留给那年青人的。
市县新市委班子的名单也下来了很自然钟市长和老邝万分沮丧李向东不也沮丧吗?或许老钱也沮丧不已。
李向东找到了老邝。他必须安慰他必须给他鼓劲。市县的市委班子基本没变钟市长依然是李向东的心腹大患他不能失去老邝这个助手那怕是有那么少许消沉他也不愿意看到。
那是一个天气有点灰沉的午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天阴得像要下雨。李向东的车驶进临市附近的开区穿过林立的厂房到了刚平整出来的新开地便见老邝雕塑般站在某一个高处。
那高处其实是一个土堆。
开区扩建平整土地把高处的土推移到低处填平低洼遇着电线杆电线杆四周的土就暂时不挖保留了一个土堆老邝就站在那么一个土堆像是仰天长叹像是等着电闪雷劈。
李向东高抬着头问:“你站那干什么?”
老邝没有搭理他更像是没听见。
李向东说:“你下来!”
老邝这才看见李向东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李向东说:“我怎么不能到你这来?正是这个时候我才要到你这来。”
老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便笑了一笑说:“你以为我会自杀吗?”
李向东笑了说:“你站那才一人多高跳下来能死人吗?你说这话不知是你智商有问题还是以为我傻瓜?”
老邝“呼”一声跳下来先是就势蹲了一下化了下坠的力才站起来双手不停地拍着拍掉手沾满的沙。
李向东说:“你就不怕把你那把老骨头摔断了?”
老邝“哈哈”笑话里有话地说:“你放心我经过得住摔打的。”
李向东问:“你站在那面干什么?”
老邝说:“看看临市的天与市县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临市容不下钟市长?”
李向东看他一脸的笑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沮丧也就不说什么安慰话了。毕竟老邝在官场是老兵他能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老邝问:“还有什么事?”
李向东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在办公室坐的闷了出来散散心。”
老邝说:“就一个目的来安慰安慰我?”
李向东说:“你算了安慰你什么?你老邝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用得着我来安慰你?我是在办公室里呆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有时候就要这样似是可非不把事情说穿电脑小说站.效果才更好才更显得够情谊。果然老邝就拍了拍李向东的肩说好好。出来透透气。那拍下来的手一点不省劲拍得李向东连喊“唉哟”说你那手劲也太大了!老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没那么娇气!
这么说着两人便向开区办公楼走去。
老邝说:“说什么事也没有那是假话的谁到了这时候都不可能什么事也没有都不可能坦然。”
李向东点点头说:“理解。每一个在官途走的人都有过这种体会!”
老邝说:“你并没完全理解。你没到我这年纪很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他说以前许许多多的挫折和失败或许可以不太在乎可以当什么事也未曾生因为年青可以重来因为路还长还有很多机会等着你但这一次对我老邝来说却是最后一次了失去这个机会就宣布我老邝再没有机会了。
李向东说:“很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老邝笑了一下说:“这不能怪你有时候只能怪自己你这官运就这么大了到头了你还太多想法就只能是不自量力了。”
他说要怪也只能怪钟市长。他那家伙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没实力争临市那个位就别有那想法。如果他没那想法老老实实呆在市县当市长就不会给我留下这么个希望。
他说认真想想其实也没生什么事不就是多了点想法吗?钟市长多了点想法我多了点想法你也跟着我们多了点想法。不再去想就是了还不像以前那么过?以前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老邝笑了笑说:“人往往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放着好日子不过时不时总会有些似是而非的想法弄得自己心情不定一会儿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一会儿精神沮丧消沉低落。”
李向东说:“这样好不好?你出去走一走去哪都可以。你现在分管招商引资不能呆在家招商呆在办公室里引资你要走出去走出家门走出国门!没时间去个十天八天有时间去一两个月怎么样?地点由你选。”
老邝说:“欧洲、澳大利亚、美国都转它一较圈。”
李向东说:“你这一次就想周游全世界呀?总得分批分阶段?总得去去非洲支持贫穷国家?”
老邝“哈哈”笑问:“可以带家属吗?”
李向东愣了一下说:“这个要考虑考虑。你不能学我我不一样我那家属原来是副市长。想想办法弄个自费什么的谁也拦不住你。”
老邝不笑了很认真地说:“这事以后再说!”
李向东便扭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舍不得化钱?”
老邝说:“有你市委记点头我还会心怕钱?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想要我出去散散心。这换届选举不是还没完吗?忙完再说。”
说说讲讲他们进了开区办公楼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们便和他们打招呼有些李向东认识有些却不认识但他都向他们点头微笑。老邝推开一扇办公室的门只见那办公室空无一人虽然不算宽敞但那办公室只摆着一张办公室一套沙倒也不显窄。
李向东问:“这是谁的办公室?”
老邝说:“我的办公室。”
李向东说:“你在这也有办公室?”
老邝说:“在城郊区那个开区也有我的办公室。”
李向东说:“你可真够威风的哪都有办公室比我这市委记还威风了!”
老邝说:“这不是托你的福吗?如果没有你拨的三千万我也阔气不起来。”
李向东笑着说:“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那三千万让你做了小动作一定偷偷扣下点补充补充自己点福利什么的了。”
老邝也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
李向东也没想去追究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现在手头有点钱的谁不那么干?就像一口锅里的水勺到另一口锅总得滴漏几滴?否则开区的人还拿那份死工资谁还有干劲多管那三千万的工程。
他说:“我看你当市长也没那么阔气还是当你的副记好。”
老邝说:“我要当了市长你就不让我分管这招商引资了?”
李向东说:“还在做那市长的梦?”
老邝“嘿嘿”笑。
水开了老邝忙着冲茶。老邝也没喝茶的嗜好只是见李向东来了才叫人把接待室那副茶具端进来。这会儿那冲茶的手势就显得生疏还被热水烫得呲牙咧齿好几回。李向东说让我来!老邝也不客气坐在那里看李向东烫杯冲茶。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我当了市长你会不会还像现在这么对我?”
李向东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这还用问吗?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当市长。”
老邝说:“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李向东并没往深一层想事情生后他才大吃一惊。
正文 第七五零章 迷信大官
杨晓丽调去江边市对枝子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虽然江边市离市县不算远也知道杨晓丽几乎每天下班都回来但那只能是暂时的她这么奔波每天要比别人早一个多小时出门时间长了新婚气氛过了她还能坚持吗?
这样枝子就有更多的机会和李向东在一起了。
那个晚对枝子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她越来越想和李向东在一起越来越想解开他这个迷。如果说李向东开始吸引枝子的是一种潇洒一种温文尔雅那么她现在又从他身现了潜藏的野性。
枝子不喜欢那种粗犷狂野的男人他们太没修养太无羁根本无法操纵。然而李向东所泄出来的粗犷和狂野却是无边的就是那些自认为粗犷狂野的人也不及百倍千倍。这样的男人只要得到他就能得到双种感受你能感受到现代的文明也能感受到远古的野蛮。
你要看到他文明的一面就要挫败他的斗志你要想得到他的野蛮就要激他的斗志。
这么想枝子周身都在颤抖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于是恨不得马就想得到这一切恨不得他把这所有的一切文明也好野蛮也好一古脑儿地向她倾泻。她想这该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啊?她想她是否能够完全承受?她想即使承受不了即使她枝子死在这男人手里也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焦急李向东几乎是一个无法征服的人。这个男人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征服的也正因为这个她才觉得他的难能可贵!
枝子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杨晓丽有时候说是要请他们两公婆吃饭说自己以前没注意惹了很多误会现在要注意了就只的打电话约杨晓丽。杨晓丽叫不叫李向东就是她的事了。
杨晓丽不会不叫李向东她和枝子在外面吃饭难道要李向东在家里做饭给自己吃?枝子见了李向东也摆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有时候吃了饭就赶李向东回去说是女人家说话男人在一边听不好。
其实枝子和杨晓丽在一起也没说什么女人家的话只是问杨晓丽到了江边市怎么样?问江边市的广告好不好做?她说想把她的公司迁到江边市去。杨晓丽问为什么要迁到那边去呢?枝子说她在市县做生意其实是杨晓丽在热心帮她李向东只是看在杨晓丽的面子才帮她的。
杨晓丽便劝她还是留在市县毕竟李向东是市委记一把手很多事作得了主。自己在江边市只是常委并帮不了她什么。她说:“如果枝子有什么事可以找陈小雨也可以打电话找她李向东当然是能不麻烦就别麻烦。”
枝子笑着说:“我会不知道吗?以前你在市县我找他或许还没什么你不在他身边我找他再让你误会就更难说得清了。”
这些话说得杨晓丽心里暖暖的想自己以前真是误会枝子了。
回到家李向东问她们都说些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其实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不知枝子会不会把他们的事告诉杨晓丽即使不是故意的跟杨晓丽聊着聊着说漏了嘴自己也不知道。
杨晓丽说:“枝子想去江边市做生意”
李向东说:“那就让她去?别成天麻烦我。”
杨晓丽问:“她麻烦你什么了?”
李向东不能说实话只是说:“这你都看到了她把生意做到部门单位来了还要市委市政府文支持她。”
杨晓丽还以为枝子又背着她纠缠李向东听是这些事就笑了说:“这有什么?枝子如果去江边市他们会把她当宝贝会给她提供更多的方便。”
她说她去江边市这段时间现江边市的人都很迷信大官都千万百计想和大官套近乎。
她说他们那边经济展快有地缘优势的原因但和领导的支持不无关系。许多部门单位都在省城设了联络处联络处的任务主要就是加强与省厅各部门的沟通和联系及时掌握级有关政策争取省政府甚至中央各部委支持地方建设的拨款。枝子到了江边市他们不仅向她提供方便也会反利用她打通省政府的关系。
她说这一点市县就做得不够。
李向东笑了说:“杨晓丽去了江边市似乎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说他不是那种闭关自守的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以前在临市他就这么想过就想好好利用那些省城同学的关系然而那时候他只是市长那老余又对他虎视眈眈所以就放下这事了。
他说他帮助枝子在市县做生意多少也有这个意思也是想有朝一日能利用副省长这个资源。忙过这一阵换届选举选举工作告一段落了他就要在展经济方面下工夫那时候就要走这一步了。
这时候已经晚了杨晓丽说睡!便偎在李向东怀里。他说睡不着。还没等她问为什么就用肢体动作告诉她。
她拿开他的手说今天不要好不好?明天还要早起。
他说:“那我就不抱你睡了。”
她问:“生气了?”
他说:“没有。”
她就抱着他说:“抱着你睡觉舒服。”
他说:“什么事都不干抱着更睡不着了。”
她问:“很想吗?”
他反问她:“你说呢?”
她丝丝笑说:“你怎么一天都忍不了?”
他说:“这是一天吗?”
她就不笑了贴着他耳朵说:“那你快点。”
他心里很不爽说:“这不是在例行公事吗?”
杨晓丽禁不住又笑起来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每天早起成了杨晓丽的一个负担早起床就要早睡。能早睡吗?至少李向东不能早睡偶尔那么几天还可以经常那么早睡似乎就难了。李向东不能早睡有些事就不能干一天忍下来没事两天忍下来还可以第三天就有点难了。
这次也不知已经是第几天了李向东显得在些儿烦燥杨晓丽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就只好顺着他了也用肢体动作回应他。李向东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连续几天清心寡欲爆起来就没完没了把杨晓丽搬弄来搬弄去弄得杨晓丽也春潮起伏一浪高过一浪也就不管什么时间不时间睡觉不睡觉了只就想着怎么让他折腾自己让他尽兴好好开心让自己尽兴好好开心。当两人彻底瘫软在床时杨晓丽又累又困看看窗外蒙蒙亮想睡也不敢睡了明天还要赶回去开会呢这一睡还不睡过头了?
杨晓丽只坚持两个星期就顶不住了不敢每天都回来了除了周末只是星期三才回来一次。
有一个星期她对李向东说你要想我就到我那去。说你是一把手班晚一点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李向东去了几次心里很是别扭一则杨晓丽住的地方怎么也没家里舒服。一则这么老远的晚总跑去杨晓丽那干什么?这不摆明告诉人家自己去干那些事吗?
枝子很快就掌握了他们的生活规律偶尔还开车去江边市找找杨晓丽说她晚在这边一定很闷她来陪陪她弄得杨晓丽很一番感动这以后再听说李向东和枝子在一起也就不介意了。
这么好的姐妹她会对李向东怎么样呢!
正文 第七五一章 挡箭牌
枝子叫陈小雨帮他约李向东说那部门单位的灯饰广告已经搞了两批了李记也应该检查一下?说经过这两批的运作她也摸到了一些规律她的公司实力也壮大了不少想搞得大一点。每次十个单位十个单位的也不知搞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所以想通过检查让李记对她更有信心给予她更松宽的政策。
开始陈小雨还支支吾吾应付她确实应付不过来了只好打电话给李向东又遇着李向东闲着没事就答应了。反正不是单独和枝子在一起再说了他那么对枝子虽然没什么错却也担心枝子把心里的气泄到做事。
看灯饰广告自然是在晚。陈小雨驾着李向东的车在城区里跑李向东就坐在副驾驶位看枝子哪坐得住后排的位就趴在副驾驶位的椅背一边指点外面的灯饰一边介绍那些灯饰广告的意图。有一次陈小雨躲避一辆从支道冲出来的摩托车踩了急刹车枝子差点从后面冲了来半身却是趴在李向东身了。
李向东说:“陈小雨你开什么车。”
枝子从李向东身半直起腰说:“你开慢点不行吗?”
陈小雨忙说:“意外意外!”
在城区逛了一大圈他们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先是枝子听李向东对她那些灯饰广告的评价再就是李向东听枝子说她下一步的设想。这是在一家大酒店的咖啡厅陈小雨只是听了一半都是已经吸过的就不想再重复听了跑到一边去打电话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时枝子眼里就冒出一股邪邪的火尽管她已经很克服自己了。
李向东说:“我不是不支持你但是我觉得你的业务不能总瞄着一个点。”
他说行政部门都是靠市财政吃饭的并没有多大油水投入三五十万搞灯饰广告已经很吃力了而且你这一二批做下来那些手头相对松宽的单位也做得七七八八了。
他说你应该把眼光放到企业真正需要包装宣传的是企业他们的产品要包装他们的企业要宣传像这种企业在市县就不少有的企业推出一个新产品是很舍得化大成本包装宣传的。
他说我建议你以后还是把重点转移到这个方面。
枝子笑了笑说:“广告宣传的范围是很广的你说的那种广告宣传是一种我现在做的宣传是另一种。”
李向东说:“只要有生意做有钱赚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楚。”
枝子说:“谁都想赚钱但钱是靠实力赚的。”
她说你说的那种企业产品包装宣传涉及的面很广不仅只是做块广告牌还要通过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等等形式而且还仅限于某一个区域它是全国性的至少也是全省性的目前我还没有那么大有实力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她说在广告界我只能算小本经营只能局限于某一个区域做做广告牌而已。
李向东说:“很多事情都是从小做起的。做广告牌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你应该扩大你的业务范围应该试图从小做起越做越大越做越做强。”
枝子笑了笑说:“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你是担心别人说我这广告公司的业务只是做你们行政部门的生意只是通过你给予的行政手段赚钱。”
她说其实我也做了不少企业生意。在你们的开区就有一些企业的广告牌是我做的。
她说不过想要赚企业的钱很难他们都从企业的利益出不像那些行政部门只要有个文件只要陈小雨说几句话他们就答应了。
枝子突然想起什么说:“有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误会。”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说:“你说!”
枝子说:“有一家企业我也不说具体是哪一家企业了想要搞一块广告牌也就是十万八万的那种广告牌。你猜猜那老板开出什么条件?”
李向东摇摇头说:“你直接说别让我猜迷语。”
枝子说:“那老板也不知是怎么家的怎么当老板的可能也就这十年八年才从田里洗脚爬来的那素质让人恶心。他竟叫我陪他一个星期。”
李向东笑了笑说:“所以还是行政部门的生意好做。”
枝子脸色阴了下来问:“你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事?是不是还在心里记恨我?”
李向东摇头说:“没有呀!你不是说像粉笔字抹掉吗?以后不再提吗?”
枝子说:“其实我也知道想要你忘记那是不可能的想要你不记恨我更不可能。”
李向东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枝子说:“我遇到这样的事就是普通人听了也会同情?也会臭骂那人几句?你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能说什么?这似乎是一种潜规则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不愿意不做他的生意就是了。”
枝子说:“我常常想如果我总遇到这样的人我该怎么办?”
她说老实说我遇到这样的人并不少特别是那些企业的老板那些爆户一样只有钱什么都没有的人。
她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她双眼定定地看着李向东那眼里透出一丝忧虑一丝徬徨又有一丝儿企盼。
李向东躲避着东张西望问:“陈小雨呢跑哪去了?”
枝子说:“他出去打电话。”
李向东说:“打个电话用那么久吗?”
枝子知道他是想岔开话题。她觉得这话题也只能谈到这了毕竟她也不希望谈得太多不希望只这么一次就把事情谈妥了。否则她还要挖空心思去想其他理由约见李向东。
她很清楚用的手段制服李向东是不可能的对付他只能出软招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渐而得到他的同情。
她很清楚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把自己表现成一个智慧女人好强女人。这种女人对李向东来说根本就没有吸引力他已经有了一个杨晓丽他要喜欢也只会喜欢更一种类型的。
她想从此自己要在他面前表现成一个弱女子很忧虑很无助一旦离开他就无法生存这样或许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想由于自己过去曾表现的强势自己一下子又变得弱不禁风反而会显得造作所以她要自己慢慢改变自己慢慢让李向东可以接受。
想到这一点她对自己很恼火由于策略的失误她要推翻过去重新变成另一个枝了重新改变李向东看法这需要多长的过程?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枝子要陈小雨先送她回家她还要继续扮演不再纠缠李向东的角色。尽管她心里觉得很难受。
车只有李向东和陈小雨时李向东说这事你跟我说就行了为什么要她跟我说呢?我不是把这事全盘交给你负责了吗?你应该担起这个责任。陈小雨嘻皮笑脸地说我不是缠不过她吗?不是还没彻底明白她的用意吗?
李向东觉得他怪怪的问:“你这什么意思?”
陈小雨说:“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了。”
他说我都看在眼里了。刚才我那车我那个急刹车至于那么夸张吗?整个人都扑到你身了。
他说在咖啡厅她看你那眼神恨不得就把你给吞了。
李向东说:“你这话听了怎么那么别扭?不过这可不关我什么事。”
陈小雨说:“我也没说关你什么事!其实你一早就意识到了就在躲避她所以你让我来负责这个事?你是遇到第二个小倩了又拿我来当挡箭牌。”
李向东说:“这次你要分清楚你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已经结婚有老婆了别跟她搞出什么事。”
陈小雨说:“这个你放心我还没看她当然她也不会看我。”心里却想这李向东不但官运好这挑花运也好得不行!光是为他挡桃花运就够忙乎的了。
正文 第七五二章 有人操纵选举
党员代表大会如期进行议程也在顺利推进。黄参考以往的作法安排这天下午会议的主要议程是选举也就是说到这天下午为止本届的市委将功成名就退出市县的舞台党员代表们按照党章规定选举出新一届市委委员然后列席参加并监督新一届市委委员选举出市委常务委员市委常委。
新一届市委委员很顺利地产生了。尽管是差额选举但谁是正选谁是差额陪选并不重要选谁关系都不大。这一环节很难出现爆冷的情况。不是吗?百多人的市委委员差额那部分的竞争不可能把威信排在前五六十位的正选差额下去被差额下去的最多也是后十位的。后十位和市委委员谁当还不一样?
新一届市委委员产生后闭会片刻全体退场其实也就是调整一下会场。大家出去吸吸烟厕所。
再回到会场时层次就分得很清楚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坐在会场前面未入选市委委员的党员代表坐在后面。当然一届的市委常委们位置没变依然坐在前面那一排。
主席台下面的坐位席分左右两块中间一个通道李向东坐在面对主席台右边那个位钟市长坐在左边那个位两人隔着通道有点跟现实相符两人貌似隔着一道鸿沟。
像各区市县一样市县有四个正处级领导职务却只有三位正处级领导因为李向东既是市委记又兼任人大主任因此按职务排位李向东身边坐着市政协主席也就是黄的任。李向东刚回市县时对李向东还算忠心耿耿的那位市委秘长。老邝却坐在钟市长身边选举期间常就见他们两人吱吱喳喳地说点什么倒让人感觉到老邝与钟市长更显亲热得多。
主席台坐着两个人主持这天下午的两次选举议程一个是市县的组织部长一位是地级市委派下的领导。那是地级市委派下来的领导让李向东很有些不满因为那人只是地级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的科长。想想下面区市县选举新市委班子这么大的事你地级市委组织部怎么也得派个副部长过来助助阵?这是不重视市县的选举还是太放心市县的选举了?
当李向东和那科长握手时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心虚连说部长们都开会了说下午常委组织部长召集所有副部长开会研究工作。李向东心里想研究什么工作?再重要也没市县选举重要?市县选举是一个星期前就定的你组织部内部会议就不能推迟一天或提前一天开吗?
坐在这样的主席台那科长马就显得嫩了腰杆也直不起来倒是市县的组织部长压住了局面选举才一个程序一个程序地往下推进。
选举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的议程与党员代表选举市委委员的议程基本一致先由市委委员选出监票员若干名、唱票员若干名然后便由监票员清点人数人数非常齐百分之百的到会率。因为刚选出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大家都在场。于是便放选票。
按规定要求这次市县要选出的市委常务委员十一人。电脑小说站一届的市委常务委员也是十一人但有一位接近退休年纪不能继任就要在原来的基础增选一人进班子。
选票共有十二人名单显然有一个人是要差额落选的。要增选哪一位?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说得难听一点那位将要差额落选的人只是走走过场来陪选举的。
选票下去后一直都很沉重的气氛活跃了一阵。
有人交头接耳。
有人走动去添茶倒水。
有人甚至说自己的笔写不出水了。
李向东摊开选票很大方地在要选的人员名单方画圈圈其实都是他认定的名单差额那一位自然不做任何记号。画好圈就把选票折叠好等着主持人布投票的指示。
这时候李向东看了一下时间如果不出差错选票送去后经过监票唱票员的统计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就会产生他李向东便带着新一届市委常委们台亮相接受大家的祝贺。这天下午整个选举议程也就在下班前圆满结束了。
然而一开始唱票李向东就现不妙了那位差额陪选人的名单按姓氏笔划排名是排在所有人前面的也就是排在第一位唱票员唱的第一个名单竟是那位差额陪选人。
那时候李向东更多担心的不是谁能胜出而是担心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威胁。他意识到有人捣鬼背着他操纵这场选举。
他物色的人选在选举中通不过而做为差额陪选人竟选了。这对一个市委记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这个背后捣鬼操纵选举的人是谁?
不言而喻就是与李向东隔着一个通道的钟市长!
李向东一直注视着前方心里却在狠狠地骂钟市长想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跟自己作对从他意识到不能去临市当市委记开始他就把枪口调向李向东了第一步就是想要瓦解他的势力离间他和老邝的关系。
李向东很庆幸自己没有他的当没有陪他去见地级市委记。
但是老邝怎么样?会不会因为不能当市长而对他李向东失去信心呢?
如果他失去信心也像老钱一样左右摇摆那么在五人组中李向东就只剩黄一个铁杆了。他与钟市长的势力对比就不再处于绝对胜势。钟市长完全可以在一些决策争取老邝和老钱的支持。
尽管在得知市县班子基本不变的时候李向东对老邝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关心和慰问但是在官场混的人谁不会玩这种雕虫小技?李向东会玩钟市长也会玩。钟市长连他李向东都要玩一把还会不跟老邝也玩一把?
李向东一直都很担心一个问题。
当他听老邝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就曾有过忐忑不安这最后一次机会你李向东都不能帮他他对你还有什么奢望呢?你还想要他死心塌地配合你吗?
他自信在五人组中钟市长不会取得绝对胜势但是你李向东回到市县后不是已经把他彻底击沉了吗?现在他又慢慢爬了起来慢慢化解了你的绝对胜势接下来他的反击会更厉害!
今天这一招不就够狠了吗?
在新一届市委委员中他能够操纵这场选举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他钟市长已经死灰复燃春风吹又生!就是要证明他钟市长以前把心思放到别处了既然他已经不能去临市当市委记他一心一意跟李向东斗并不会处于绝对劣势!
李向东在心里对自己说李向东呀李向东你真是忽略了真是让胜利冲昏头脑了让新婚蜜月搅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明知道钟市长不服气你明知道他时时刻刻都要反击选举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点没注意呢?
他让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对自己说你是市委记你是一把手对付一个市长二把手你能没有办法吗?在市县你就是组织你代表着党你还怕他钟市长不成?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儿轻蔑的笑。
李向东现了问题现了钟市长这是在垂死挣扎是在玩火。
他想钟市长操纵这场选举并非只是对付他李向东他是在记恨组织记恨地级市委因为他不能去临市当市委记他的心态完全乱了他用他的小聪明在泄他的不满在报复地级市委的决定。
不是吗?这个新增的人选不只是他李向东物色的他也是地级市委的决定。如果地级市委的决定被否决地级市委会不严肃纪律会不秋后算帐?
本来李向东很不想看钟市长那副嘴脸。他知道这会儿钟市长心里一定得意得开了花脸一定流溢出压抑不住的胜利者的微笑。
想到这里李向东还是不禁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已经不心虚了他知道钟市长的末日已经到了他要好好地看一看钟市长能得意到哪去?
正文 第七五三章 谁是幕后操手
李向东看到的是一副惊愕的表情钟市长茫然地瞪着主席台那块统计板仿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想想不到你这钟市长还挺会演戏的!你就演你就装你继续演继续装!心里这么说着把脸转了回来就感觉到政协主席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
政协主席贴着他耳朵说:“好像不对劲!”
李向东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说:“你也看出来了?”
那知政协主席愣了一下就用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他。李向东心里一跳想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倒成幕后操手了。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选举程序马就明白了政协主席为什么那么瞪着他了。
形势并非像李向东估计的那样。或许说形势却是向着有利于李向东展的那位正选人的选票已经高出差额陪选人许多并且已经过了半数。
然而那位陪选人的选票是从哪来的?每张选票只能圈十一人圈多了属无效票。这就是说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去了就应该有一个人的选票下来了。李向东急忙扫了一眼所有人的统计数据立时现钟市长的选票比其他人都短了一截甚至于比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还少几张。
这就是说那差额陪选人并非抢走正选人的选票而是抢走了钟市长的选票此时他正与钟市长争高低看谁能进市委班子。
李向东惊得差点没从坐位站起来。如果这不是在选举他或许会扑主席台问台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念清楚?
显然不可能怀疑那几位监票员唱票员的职业操守要怪也只能怪投票的人。李向东只能紧紧瞪着那块统计板一会儿看钟市长名单下那一连串的“正”字一会儿又看那位差额陪选人名单下的“正”字。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横我一竖你一个“正”字我也一个“正”字。
李向东的心都悬到了喉咙眼。
他不希望钟市长落选。他很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如果钟市长不能选入市委班子就不能任命副记就不能任命市长候选人。尽管随便叫谁当市长他都不希望钟市长当市长但是这一刻他是不能让他落选的。
这是地级市委的意图。他不能违背这个意图即使让他当市长再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违背这个意图。
这是组织原则!
如果钟市长不能选进市委班子市县就会闹出大笑话这比没把那位正选人选进来的问题要严重几百倍。毕竟那正选人和那差额陪选人也相差伯仲。但一个副记一个市长候选人选不进来组织一定会追查幕后操手。
这时候李向东非常清楚这个幕后操手是谁!他想在坐的新一届市委委员包括后面坐着的大多数党员代表都知道是谁!
在坐的这些人中能把选举操纵到这个程度让钟市长票数跟不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李向东。他是市委记他要操纵选举自然轻而易举或者说选举能如期选出地级市委确定的名单就是在李向东的掌控下进行的。如果不能按地级市委的意图选出市委班子也有可能是他李向东阳奉阴为表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
再有一个人那就是老邝他分管组织人事这么多年他的威信是不可低估的他与李向东的关系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再技巧一点事先让那些有可能选进市委委员的各部门单位领导意识到不让钟市长进新市委班子是李向东的意图那么就完全可能出现现在这种结果。
他心里想老邝呀老邝你怎么玩这一招呢?那市长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这一招玩成了地级市委就会让你当市长吗?别说不让你当市长就是以后也会跟你慢慢算这笔帐。
他想你老邝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就变得那么愚蠢了?怎么就脑子一边筋地以为这市长候选人要么就是钟市长要么就是你老邝呢?难道钟市长落选进不了市委班子这市长候选人就是你老邝的?看来这心态乱了的人不是钟市长倒是老邝了!
选举终于尘埃落定。
当统计数据出来时鸦雀无声的会场一片哗然。
那位差额陪选人和钟市长票数相等平分秋色。
李向东不禁呼出一口气这就是说两人都没选两人还要进行一次选举。这对于李向东来说真是万幸中的大幸。错是注定了但还有补救的机会还能把钟市长选进班子。
台那位地级市的科长早就吓得脸儿青了。这边结果一出竟忘了离开主席台就急着用手机向反映情况结果折腾了好一会也打不出去像是市县的组织部长提醒了他一句他才知道会场里没有手机信号这才急急往会场外跑下台阶时脚软了一下差点没跪在地。
组织部长在主席台宣布选举还没有结束大家可以走动一下出去吸吸烟厕所十分钟后再回到会场宣布级的有关指示精神。
李向东站起来招手叫组织部长过来当面就狠狠训了他几句:“你们搞什么名堂?这么大的事也不争取面支持只来了个小科长控制得了局面吗?你看看慌成这样!”
老邝的坐位也空了不知跑哪去了?
钟市长却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坐位他在分析这场选举的幕后操手是谁?是李向东还是老邝?出面操纵的肯定是老邝但是不是李向东的意图?
他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没能致他于死地接下来只是跟那个差额陪选人单挑胜出的肯定是自己无疑。
然而他不能离开他的坐位。他要保持他的威严不能流露出半点疲态。他要眼瞪瞪看着市县这班人看他们能把他怎么样?
十分钟后大家又回到会场组织部长宣布选举将继续进行但是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所以休会半小时希望大家不要走远。
几百人的会场竟没有人走动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坐位议论为什么要休会半小时?还有什么工作要做呢?把选票下来再画圈圈不就行了?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没想到要选两次?第二套选票没准备?
有人问这第二套选票怎么准备?你事先怎么知道谁和谁要选第二次?
有人就说那第二套选票应该是空白的要选谁就把名单填写进去。
有人马提出疑问名单填写进去不就留下笔迹了吗?不就知道谁选了谁谁没选谁吗?这还叫什么不记名投票?
这种情况不敢说是空前绝后但也是极其少见的。有一位搞了十多年人大选举的市委委员、人大副主任说别说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说过。他说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选入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爆冷。
他说大家还记得前些年吗?市县还是县的时候选副县长本来想要选甲结果选了乙把乙选出来时大家才知道他不在会场结果四处找人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等他回到会场拿副县长任命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他说从那次以后凡是差额陪选的人都要到场不管能不能选。
有人就问那第二套选票是什么样的?
有人问是不是要现印?
那副主任笑了说不用现印其实第二套选票和第一套一样也是十二人名单只是为了区别颜色不同只是大家画圈的时候只在差额陪选人或钟市长名单方画圈。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选举再次进行时大家看时间才知道休会并不止半个小时。休会的真正目的也清楚了原来是在等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从地级市赶过来主持这第二次选举。
正文 第七五四章 你是一把手是太阳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第二次选举钟市长将会以大多数票胜出。既然有人操纵这场选举不是还有一半人选钟市长吗?不是还有一半人很坚决地拥护地级市委、市县市委的意图吗?如果再选举一次那一半坚决的人更加坚定不移而另一半人就会产生动摇。
然而谁敢打保票谁敢说百分之百?既然有人操纵了这场选举就不能掉于轻心即使是死老虎也要当真老虎打。
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往主席台一坐那威严和那个小科长比真是天壤之别全场鸦雀无声就像笼罩着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低压空气压得人有些儿喘不过气。
他要求每一个党员都要有党性都要有组织观念既要把自己心目中的人选进市委班子更要相信组织服从组织。
他要求每位党员要珍惜自己手中这一票不要轻信谣言不要站在地级市委的对立面。
李向东听得心里忿忿然。
他想早意识到领导的重要还会生这种麻烦事吗?即使老邝怎么捣鬼有你地级市委常委坐镇多少也会瓦解部分投向差额陪选人的票也就不会生现在这种状况最多也是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
其实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对李向东是极其有利的一则地级市委不会太把这事当回事不会太追究老邝的责任或许还会说这钟市长的确差劲!一一则你钟市长连选入市委班子都那么艰难以后还凭什么敢跟我李向东叫板?
本来老邝无意间帮了李向东一个大忙却因为地级市委组织部太轻视市县的选举断送了李向东的大好事!
他好事没捞着检讨却少不了了。
不过李向东不想向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检讨。虽然市县选举出现这种状况他这个市委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你组织部门就没责任了?选举市委常务委员是副处以干部完全是你们地级市委组织部的职责范围你们竟不把它当回事只派个小科长来压阵我又有什么必要向你检讨?
当然他不能明说选举结束后他过去和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握手打招呼说自己还有事约了一位大老板可能是市县最大的投资商吃晚饭所以没办法陪大常委了。他当着大常委的面对市县组织部长说好好接待。这事都要大常委出面镇场你们的工作做得太丢人了。他说好好总结一下向大常委作出深刻检讨!
他们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到了大常委的车前李向东还亲自给他拉车门还哈着腰说:“不好意思了失陪了。”
本来那大常委心里很有气想你市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来力挽狂澜你一个小市委记竟不亲自向我检讨竟连吃饭都不陪我?但见李向东又是拉车门又是哈腰想想他与张市长的关系想想他是地级市委记眼里的大红人气就消了一半。
一个拉车门一个哈腰免去一个检讨这对李向东来说是物有所值了。然而向地级市委记检讨却是无法逃脱的。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李向东把黄叫到办公室说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饭!黄知道他不是只为了吃饭。他们没去大酒店而是钻进一条僻静的小街吃大排档。当然都把自己的车停在很远的地方。
那大排档桌椅都摆在街只是在家门口摆一个简易的灶点起火就开摊了。这里有好几家大排档李向东和黄各处走了走各处点了一个拿手菜凑成一桌。于是便吃着大排档的廉价菜喝着几百块钱一瓶的茅台。
李向东问:“你怎么看今天这事?”
黄说:“老邝简直是疯了。”
李向东又问:“他事先没跟你打过招呼吗?”
黄说:“怎么会?他知道如果跟我说了我不会不告诉你。”
李向东说:“他好像暗示过我我没有意会。”
黄说:“开始我还以为是钟市长在玩苦肉计呢以为他想用这一手蒙混地级市委栽赃于你。”
李向东说:“他没有那么大胆这么玩他现在的处境这么玩随时会玩出火会把自己玩掉。”
他说再说他很清楚地级市委也很清楚我要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去操纵选举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做掉。他以微弱优势胜出或者平分秋色都不可能是纵。
他说如果他进不了市委班子他在市县也呆不下去了一路看小说网,.地级市委对我秋后算帐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黄说:“地级市委会对老邝秋后算帐吗?”
李向东说:“很难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他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地级市委会动他凡是在选举中违背地级市委意图操纵选举的组织都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没有证据但这事也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再说组织要动他也不会说这个理由要说的理由多的是只要他自己知道是这个原因理由大家明白是这个理由就行了。
他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级市委不动他这事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并没既成实事。不过地级市委会狠狠地批评他。这种批评可以不点名只说事实只说现象只说危害性可以叫你引以为戒。而这种指桑骂槐的批评是无法申辩的老邝自己知道自己事也不可能申辩这样会产生一种什么结果?以后老邝将斗志消沉他再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像以前那么旗帜鲜明地支持我。
他说也就是说不管出现哪一种结果对我来说老邝都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
黄说:“那么在与钟市长的争斗中你就失去了绝对优势。”
李向东想了想问:“老钱这个人怎么样?”
黄问:“你想争取老钱的支持?”
李向东说:“看来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黄说:“我总觉得他靠不住。也觉得这副记不支持你其他人支持你比如在五人组中我和老钱支持你虽然也算大多数但还是有点儿虚。”
李向东说:“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先保住老邝让他留在市县。”
黄摇摇头说:“这个事很敏感。”
他说都知道你和钟市长的关系做掉钟市长明显对你是有利的虽然不怀疑是你干的但你掺和这事总感觉不好钟市长那边要难硬要把你拖进去反而有理由了。
他说这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管离得越远越好。
李向东就说:“这个老邝几十年的英明竟毁于一旦。他毁了不要紧倒把我弄得不不下了。”
黄笑了说:“喝酒。”
李向东就把杯里的酒喝了黄不禁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大排档可没有那种大酒店喝酒的酒杯用的是喝水的玻璃杯这一杯至少三两酒虽然喝了一些李向东这一喝却喝了大半杯。
黄说:“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他说你自己想想你刚回市县的时候你有什么?那时候完全是钟市长的绝对胜势你都能扳倒他了现在少了个老邝有什么?当然老邝对你很重要但是缺了他还不至于就那么悲惨?
他说即使换一个副记至少也得你点头?至少他也得站在你这边?虽然他不会像老邝那么坚决也应该不会像你想得那么可怕。
他说你还是那个性格还是多愁善感这么多年了官当得越来越大还是没有变。一点儿事就想得天那么大怎么就不多想想你是市委记一把手在市县就是太阳钟市长了不起也就是月亮再怎么的他也要围着你转。
黄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刚回市县了你完全可以耍你市委记一把手的威风当然不能像前任记那么武断专横但是必要的威风还是要耍起来。”
李向东连连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杨晓丽的电话打了进来问他在哪?李向东说在大排档和黄喝酒。杨晓丽说怎么跑到那种地方?李向东说不是贪这里的火旺炒的菜够锅气嘛!杨晓丽说卫不卫生呀?李向东说没关系不是喝酒嘛酒能消毒。杨晓丽话题一转就问今天选举的事。
李向东很惊讶问:“这才多久的事?你那边也知道了?”
杨晓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想现在全地级市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李向东摇摇头说:“可真够神的!”
他看看时间一刻也不敢迟忙拨打地级市委记秘的电话询问记明天什么钟点有时间。他必须马赶去向记汇报向记检讨同时接受记的狠狠地批评!
正文 第七五五章 排外思想
第二天李向东和组织部长一起去地级市。一见记他就先检讨说自己没重视选举这事以为这是党内选举大家都有较高的觉悟较强的组织纪律性一定会按照组织意图选出市委委员市委常务委员。没想到竟会出现这补选的情况。他说以后一定要随时把握党员干部的思想动态要做到心中有数掌控好市县的大局。
检讨了一番他才叫组织部长详细说明经过。然后便等着接受地级市委记的批评。记的第一句话就让李向东大冒冷汗。
他说:“我看这事就是你干的你就是那个幕后操手!”
李向东皱着眉苦着脸说:“记呀记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地级市委记说:“我冤枉你了?我绝对没有冤枉你!”
他说你看看你李向东回到市县都干了什么事?整个班子给你搞得乌烟瘴气不团结现象极其严重!
他说你这是严重的地方主义思想!市县就容不下钟市长了?就一定要把外地人挤出市县才能搞好团结吗?
他说问题不是你重不重视这件事是你的思想影响了其他人虽然你不是幕后操手但是可以不客气地说那个人干了你想干的事你即使知道这件事也会装不知道听之任之。
李向东看了一眼组织部长咬了咬牙说:“记的批评非常正确在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作为市委记班子不团结我有做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是非常害怕钟市长选落的。当时我周身都在冒冷汗背脊都凉了。当时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怎么向你交代呀?如果钟市长真落选了我只能向你递交辞职报告了。”
地级市委记说:“你这是屁话!钟市长落选了你再辞职这市县还要不要了?你怎么连这一点都不懂?”
李向东“嘿嘿”地笑说:“这不是要在你的领导下在你的教育下一点点提高吗?一点点进步吗?”
地级市委记说:“你这个李向东以前在临市干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得一点不让人省心了?是不是不能当一把手呀?是不是只适合扮演那种抓落实干具体工作的角色适合当二把手三把手呀!这种位子我可是多很没人想去坐!”
这话把李向东逼绝路了脸有点挂不住有些话不得不说了也就不管组织部长在一边听着。
他说市县的情况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到市县就没一天安定过。我一个市委记一把手要办点事竟遇到种种阻力这正常吗?这些事我一直都没说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太想说了太想像你汇报了。为什么又不说呢?不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影响市县的团结吗?
他说其实选举生这个事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些情况。我承认可能会有幕后操手但是如果钟市长得人心在市县站得住脚什么操手也动摇不了他的威信。
他说你也很清楚前任记和他闹不团结《电脑访问人说是前任记太糟糕那么我和他也闹不团结又是我糟糕难道这连二接三的他就一点问题没有?不客观?
地级市委记说:“这些事不用你说?我有眼睛看得不见!”
他说不过他的问题归他的问题你的问题归你的问题。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是提醒是批评是臭骂你数一数为这个事我说了你多少遍?你这脸皮是越骂越厚一些羞耻感都没有了。
李向东“嘿嘿”地笑。一个地级市委记对你说这种话他是气你吗?他是又爱又恨!他说:“我不是在努力改正吗?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得让我有一个渐进的过程。”
地级市委记说:“这个事你们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特别是组织部门要好好总结。昨天地级市委组织部长就向我汇报了这件事我认为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市县的组织部长本是想点头的想承认错误的但地级市委记把地级市委组织部也带一起批评了想想自己代表不了地级市委组织部就不好表态了便木木地只是听。
李向东笑了笑说:“本来我也想说说这个问题既然记你已经明察秋毫了我也就不说了。”
地级市委记说:“你就没有责任吗?别听到我批评别人就想推卸责任。”
李向东说:“我不是一直都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吗?一直都在承担自己的责任吗?”
地级市委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了对那组织部长说:“接下来还有许多选举任务要好好总结好好汲取教训。”
市县组织部长这才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决不会再出现类似现象一定不会辜负记你的期望。”
地级市委记接着说了半句话:“我有几句话要向你们记交代一下……”
市县组织部长就知道这是向他下逐客令了忙说:“我在下面等他我在下面等他。”
李向东心里一跳想这下子可有自己好看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顶撞过地级市委记的刚才那么几句话把他惹火了他把组织部长赶出去是不想让他李向东在下属面前难堪。地级市委记要关门打狗再给他一顿狠的!
办公室里只有两人的时候地级市委记口气却放缓了说我现你这个人很狡猾每一次市县出了问题你总要找个人陪着你怕我骂你是不是?以为有个人在我就要顾及你的面子就不敢骂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骂得厉害越骂得你一点面子也没有!
李向东也不傻说:“我那有这意思呢?我不是想要你更了解事情的真相吗?有些事我向你汇报也说不太清楚所以才叫当事人来直接向你汇报让你听听原汗原味。”
他说你骂我我倒不担心这说明你对我还有信心我不是不可救药。哪天你不骂我了我才担心呢!
他说我也知道有人在旁边你才骂得厉害你那是骂给别人看的你一点不袒护我。
地级市委记笑了起来指着李向东的鼻子说:“我以前怎么没现你竟这么油嘴滑舌你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坐了下来说你说说你对钟市长有什么看法?
李向东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回市县后钟市长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有些是事实摆在那的有些是根据表面现象进行的推测既然是谈看法那就什么都说只是在说事实和推测时李向东是有区分的事先说明的。
这还是李向东第一次向地级市委记谈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说钟市长的不是。他不是在挑拨是非不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觉得一个市长二把手竟要骑在他头的确是过份了至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他还想容忍钟市长还想和他搞好团结。
地级市委记说有些事我不是不清楚你想想为什么让你回市县?为什么他不能去临市?地级市委对他也不是没有看法。
地级市委记说有些事我也不想说得太明白既然地级市委还要他在市县当这个市长你就要拥护地级市委的决定就要想办法挥他的作用。这个事我也知道难不难我还会那么宽容你吗?
地级市委记说适当的时候我也要找他谈一谈。
最后地级市委记谈到老邝的事问李向东意见如何。李向东按黄的意思尽量避免掺和这件事说自己回市县后在处理与钟市长的矛盾中老邝虽然帮了他不少忙但生这个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地级市委怎么处理他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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