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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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溃败 第五十七章 下乡调研 隔了一天,新市长说要到下面镇走走,了解下面镇的情况,李向东便安排他去一个经济发展较好的镇,一个经济发展较差的山区镇。】 到了经济较好的镇,李向东见只有镇长、镇委副书记在镇政府门口迎接,就问,镇委书记呢?镇长说,刚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赶着去处理了。 新市长脸上的笑就凝固了。 李向东忙解释说:“这个镇就这样,镇委、镇政府把招商引资的事看得比天大,企业老板一个电话,就像听到火警一样。” 新市长脸色才好转了一些,说:“没关系,没关系。父母官嘛,就得把企业放在第一位。” 李向东感觉到新市长这话说得不由衷。 其他镇委、镇政府班子成员都在办公室迎候,桌上还摆满了各式水果,看那阵势就知为迎接新市长,事先做了充分准备,于是,新市长脸上才有了真正的笑容。接着,镇长向新市长介绍每位班子成员,介绍到哪位,哪位就向新市长点点头,新市长也微笑着点点头。 李向东知道,这只是一种多余的形式,新市长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住。 再接着,大家一边吃水果,一边听镇长向新市长介绍镇里的情况。李向东听了一会儿,见这边转入了正题,便装着上厕所,跑出去打电话,给那位没到场的镇委书记。 他和全市每位镇委书记都很熟,话便也说得直接。他说:“你在忙什么?新市长第一次到你这来,你竟不在场,你想他会怎么想?你就不怕他认为没把他放眼里?” 那镇委书记在电话里说:“没那么严重吧?” 李向东说:“我真不知你这镇委书记是怎么当的,这点意识都没有。” 那镇委书记说:“我早就安排好了,也准备到镇政府门口迎接他,但这边企业突然有事要我来处理,我也没想这么多,就过来了。” 李向东说:“有什么事一定就要你去处理?也不看什么时候?换个人处理不行吗?你快点回来。” 那镇委书记说:“好的,好的。我这就赶回来。” 他知道李向东是为他好。在他们这些基层干部中,和李向东接触多了,都知道他是个好人,很多事都为他们着想。 那镇委书记风风火火赶回来,急着向新市长解释,说:“那些企业老板就是麻烦,什么事都要找他这镇委书记,也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可不去又不好,所以,请市长多多原谅。” 新市长说:“有事你就去忙吧,有镇长就好。刚才他汇报的就很好。” 那镇委书记当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一个上午都坐立不安。镇长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见镇委书记回来了,就不好抢风头,事事都让镇委书记当主角,而新市长又板着脸给他面色看,气氛就显得很尴尬。 坐车去参观企业的时候,新市长就向李向东了解镇委书记有什么背景? 李向东装糊涂,说:“不知道,没听说过。” 新市长就笑着说:“你不跟我说实话。能到这经济好的镇来当一把手,没点背景是不行的。刚才,我见他不在场,就知道那家伙不一般,不过,我也不能让他看扁了。我也得给他面色看,让他不舒服。” 他说,你看他刚才……如坐针毡。 新市长得意地“哈哈”笑。 李向东顺势而上,问了一句:“市长应该是很有背景的人吧。” 新市长呆了一下,反问李向东说:“你没听说?” 李向东摇头说:“我们这些小地方的小人物,那知道高层的事。” 新市长还一脸得意,说:“我跟了他五年,当秘书,学了不少东西,要不,能有今天吗?” 他没告诉李向东那人是谁。但是,李向东还是知道那人不简单,职务不会低于地级市的市委书记或市长。然而。他觉得,这新市长在那位领导那里什么也没学会。太没深度! 到了那经济发展差的山区镇,尽管镇委、镇政府两套班子成员都在镇政府门口恭候多时,镇委书记还亲自给他开车门,但新市长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背着双手,摆一副官架子东张西望。 镇委书记汇报镇的情况时,他显得很不耐烦,总是打断镇委书记,一会儿问,你们这的经济指标怎么这么低?一会儿说,你们这的招商引资力度还不够。他没等镇委书记把话说完,就不让他说了。 新市长说:“我看主要原因是班子问题,认识问题。有没有在任一方,真心实意要把当地经济搞上去呢?有没有真心实意要为当地的老百姓办几件实事呢? 他说,这是最根本的问题。 他说,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多为群众着想,多为发展当地的经济着想,稀里糊涂干了一两届,当地经济发展不起来,老百姓生活还是老样子,对得起老百姓吗?对得起党对你的培养和信任吗? 他说,我想,首先,你就对不起你自己! 镇委、镇政府两套班子成员一个个耷拉着头,大气不敢出。 李向东在一旁也听得周身不自在,想这新市长第一次到这镇,对这的情况还没了解清楚,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说这样的话,表这样的态。 镇委书记要新市长参观他们的疏菜种植基地的时候,新市长不去。他提出要看工业园区。镇委书记很艰难的说,他们的工业园区还没搞起来。新市长就问,为什么?镇长说,地方已经规划好了,但还没有启动资金。新市长停下了脚步。 他对镇委书记、镇长说:“现在发展经济的主要手段是什么?就是招商引资。工业园区还没有,怎么招商引资?谁来你这投资? 他说,没有启动资金?我看你们是认识不到位,思想不到位!我看你们存在着严重的“等、靠、要”思想。 他说,不要以为是山区镇,条件不好,就过多强调客观,就希望上级多给予物质上的支持,等上级拨款,靠上级拨款,要上级拨款。” 镇委书记连连点头,说:“是的,我们一定重新调整思路,调整思路。” 新市长才这放缓了语气,说:“有你这句话,我也就不多说了。” 上车去看那规划中的工业园区时,新市长又得意洋洋地对李向东说:“怎么样?都被我镇住了。威信就是这么建立的,先把他们镇住,让他们怕你。你看看,一个个都吓得那样。这威信就建立起来了。” 他说,我也知道,这镇委书记命苦。分配到这么个镇来当一把手,明摆着没背景,没人帮他说话啊!他不来受这苦谁来? 李向东被新市长弄得哭笑不得,想这新市长认为到这些穷山区当镇委书记都因为没人帮说话,没有背景,所以,他便不怕得罪谁,才敢这么大发虎威,大胆吆喝。 吃饭的时候,新市长完全没有了市长的架子。 他不停地赞叹,说:“你们这的三黄鸡不错,是满山跑的土鸡,放嘴里,满嘴都是鸡肉香。” 新市长不停地夹那鸡肉,吃了一又一块。那吃相,又让人另眼相看。 李向东心里便有一种悲凉感,一种失望感。他想,他还能期望新市长什么呢?期望在他手下能干什么大事呢?别说他不会给李向东任何机会,就是他给了他机会,那机会也不可能是干大事的机会,更别奢望他有胆量敢为下属承担任何风险。 他想,看来,他只能辜负老市长的期望了。 很久以后,李向东才知道,因为市委书记的强硬,才给他配了一个相对弱的搭档。这似乎也是为了更有利于市委班子团结,有利于工作。 —— 第二卷 溃败 第五十八章 总觉理亏 李向东往美容院跑的次数并没因为新市长的到任而减少,相反地,他更为美容院的事操劳,一则因为他对新市长已彻底失望。一则因为他心里歉疚。那晚,他竟差点强奸了小姨子。虽然,小姨子背着他去见绮红,劝说绮红离开,但她也是为小军着想。 即使,就算是小姨子完全错了,他也不应该那样对她。他嘴上什么也不说,心里却想,无论如何,都要帮小姨子把这美容院办起来,把这美容院办得红红火火。 这天,李向东到那装修工场时,只有三两个装修工在做收尾工作,整个美容院已初具雏形。小姨子已不用担心灰尘木宵飞扬,扎一条花头巾。她正在最后一次考虑美容设施的最佳摆放位置,见李向东来了,就说一句,你来了。然后,又忙自己的了。 李向东帮不上忙,就这边走走,那边看看,最后,便站在不远处看小姨子。 那是一个侧面的位置,他看她微皱着细弯的眉,咬着笔杆想着事儿,一会儿,想好了什么,眉头一松,嘴角一抿,便把自己的想法记在纸上。她还是穿一套她喜欢的那种松宽的衫裙,衫裙遮掩了她身上的曲线,李向东便想起那晚,她的雪白丰满的乳,那两点迷人的殷红,还有那句他刻骨铭心的话。 他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她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经历了那些多无法想象的磨难与煎熬,空虚与寂寥,她竟能一个人,让她那削弱的肩默默承受。 许许多多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却是用另一种方式在那陌生的国土生存,她们懂得依靠男人,懂得如何让自己得到男人的呵护,懂得挽着男人有力的臂弯走过一个个艰难。 他想,到底是一种什么信念支撑着她?是对初恋情人的固执? 他想,不可能,那男人已属于另一个女人。[]他们的故事已很远很远,准确地说,她对那男人只属暗恋,故事还没开始,不可能会形成一种那么强的信念。 这些天,他总在想这个问题。 他曾想问问小姨子,但没敢问。 这么问,总难免会让他们想起那个晚上。 小姨子一直不提那个晚上,很刻意地要忘记那个晚上,他就更没有理由去引出那个晚上的话题。 小姨子似乎在叫他,他对小姨子指指自己。 小姨子说:“你过来。” 李向东便走了过去。 小姨子显然知道他在那里看着她深思,但她没问,好像已懒得再问他的事了。 她指着玻璃屏风说:“我想在那里放一张沙发。如果,客人多的话,可以先在这里休息。” 李向东点点头。 小姨子说:“我还想在那里放部电视,客人休息的时候,可以看看电视。” 李向东看了看那位置,问:“那能放电视吗?” 小姨子说:“放可以贴墻的那种液晶电视。” 李向东说:“这样可以放得下。” 小姨子不满意了,说:“问你意见呢?这样行不行?” 李向东笑了笑,老老实实说:“我对这些一点研究也没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小姨子说:“那我不白问了?” 李向东说:“你是老板,我不过是个凑热闹的。” 小姨子说:“你别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这美容院也有你的份,赚了不关你事,亏了你要出一份。” 李向东说:“好,好。都听你的。” 他在小姨子面前乖得像个小孩子。谁叫他做了不该做的坏事! 手机响了,李向东习惯地看了一眼显示屏,是秘书科的电话号码,忙走出工场接。工场里还有电锯的嘈杂声。 秘书科那位老科长在电话里通知他下午三点开会。他问,什么会?老科长说,电视电话会议。李向东想起那马拉松的会议,头皮一阵发麻。 往回走的时候,李向东听到有人喊他,抬头看,见是文化事业局的副局长,一个写毛笔字写得省里有点儿名气,很有几分学者气质的文化人。 李向东忙热情的过去和他握手。对文化事业局这种清贫的人,李向东对他们总很热情。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有一种自卑感,对他们稍有怠慢,他们就会感觉你看不起他们。 他问:“你怎么在这啊?” 那副局长说:“过来看看。” 李向东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见他正望着一块中西餐厅的招牌,那招牌的字显然是这位副局长真迹,但已残缺不全。那中西餐厅也大门紧锁。 他问:“这是你的?” 那副局长说:“是我们下面一个单位的。” 李向东说:“好像好久没营业了。” 那副局长说:“这店的铺位是我们下面一个单位筹资买的,本来想租出去收铺租,细水长流。哪知,租给这老板两三年了,生意一直不好,租金总欠着。” 他说,你催得急了,他只交几个月,催得不急,他就拖着不交。原来想,人家也不是懒着不交租金,的确是生意不好,没能赚几个钱,多少有点同情那老板。 他说,这一同情就出事了,一年多租金没交,就跑了,再一查,还欠了十万八万的电费水费没交。现在铺位收回来了,想再租也租不出去。 他说,自来水、供电局那边一定要交齐了水电费再肯通水通电。你也知道,我们这些穷单位,十万八万可是比天还大的数目。所以,就一直关着门。 李向东见那铺位就在小姨子开的美容院隔壁,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就叫那副局长开门进去看看,看后,那想法就坚定了。 他想,凭他和自来水、供电局的关系,那十万八万的水电费至少可以免一半,如果弄得好,象征性地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他跟小姨子提出这事。 他说,你不能只做女人生意,也应该赚男人的钱。 他说,我刚才到隔壁看了看,把那边打通了,可以这边做美容,那边做足浴。 他说,现在足浴很热,保证有得做。 小姨子不同意。她说:“做生意,不是什么热门就做什么。热门的东西,大家都抢着做,竞争人一多,钱就不好赚了。” 李向东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要做就做最好的,赚那些有钱人的钱,赚那些化钱不心痛的人的钱。” 小姨子说:“刚才还说什么都不懂呢,现在又这么多想法。” 她说,这里我是老板,我说了算,先把美容院做起来,搞不搞足浴?以后再说。 李向东说:“听你的。听你的。” 在小姨子面前,他总觉得理亏。 —— 第二卷 溃败 第五十九章 她非真心 黄也参加了下午的电视电话会议。 他坐在会场后面的角落,会议开到一半,就溜出去了,到市政府几个熟悉的部门走走看看,坐坐聊聊天,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回到会场。这时,地级市领导讲话也接近尾声,就铺开笔记本,等新市长做总结性讲话。 本想,也到下班时间,新市长应该不会讲得太耗时,却不知,新市长上了主席台,似乎就不想下来了。他开口还是三句话,一是提高认识,要认识到此次会议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二是要抓重点,要抓住工作重点在短期内取得实质性效果;三是要加强领导,要领导亲自抓为完成这项工作提供组织保证。 黄很认真地记了好几页纸,后来觉得记的都是些空话,没什么实际可操作性的东西,就不详记了,便有更多时间看新市长在主席台上手舞足蹈。 散了会,黄打电话给李向东说:“你可有得好受了。那新市长,我看是水平有限,口水飞飞,你就忙着给他擦口水吧。” 李向东说:“这样议论领导不好吧?” 黄说:“你别跟我装。你心里不这么想?” 李向东说:“要不我为什么说,精力过剩?” 黄说:“你水平就是比我高!” 李向东说:“今晚,你请吃饭。” 黄说:“这就没意义了。本来,打这电话就有这意思,让你抢先说了,我请你也没诚意了,巴结领导就不够主动了。” 他说,把小姨子也带上吧。 李向东说:“你什么意思?叫她一起去美人鱼?” 黄说:“怎么?你还想去美人鱼?” 李向东说:“好久没去那地方疯了。” 黄说:“以前,我请你去那地方,是因为你情况特殊,有那种需要,现在,我还请你去那地方,就是犯罪。】” 李向东说:“什么以前现在的?我和以前还不是一样?” 黄说:“不会吧?你和小姨子就什么事也没有?你们住在一起,那么好的一个女人,我都快心动了,你竟没动心?” 李向东说:“我早说过,我和小姨子不可能。” 黄说:“为什么不可能?我就不明白了,她现在是你小姨子吗?她和你有血缘关系吗?她那点不如你那个什么红?绮红?” 李向东不想跟他多说了。他说:“那就算了。” 他挂了电话。原来,那电视电话会议就开得心闷闷的,这黄又提起绮红,李向东的心情就恶劣到了极点。想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就这么绝情?她爱得那么热烈,那么激情,走得却这么彻底,这么无声无迹。 黄又打电话过来。 他说:“三条七。” 李向东说:“算了,不去了。” 黄说:“怎么了,摆谱呀?我车尾箱里有两支茅台,今晚,我们把它喝了。” 这天,李向东比黄早到777房间。他不像以前那样,有太多要处理的事,挂了手机就直接过来了。在走廊上遇到那位熟悉的妈咪。她说,老板好久没来了。就扭着肥大的屁股很剌激李向东地带他去777房间。进了门,李向东想摸她一把,却伸不出手。她说,老板这阵都到哪去玩了?忘了我们这的小姐了吧?李向东说,忘了小姐也不会忘了你这妈咪呀!妈咪说,老板这是哄我开心呢。李向东说,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成熟的女人。妈咪说,我不是成熟,是老了,老得没水了。李向东反而脸红了,想自己斗不过这妈咪。 妈咪问:“你们还是两个人吗?要不要现在就叫小姐过来?” 李向东想了想说:“等一会吧。” 妈咪就说:“那你就坐坐吧,等一会我再过来。” 李向东看着妈咪离去的肥大的屁股,想自己在这种地方就是不如黄。黄可以逗得妈咪团团转,且摸这摸那的,妈咪还陪着笑脸不急着走。 黄进来,一见李向东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就笑了。 他说:“我就多等两个红灯,你就到了。你是不是太有点迫不及待了?” 李向东苦笑着说:“形势变了,人的行动也变了。” 黄问:“妈咪怎么没进来?” 李向东说:“刚出去了。” 黄说:“你怎么没把她留住?” 李向东说:“我哪有你那本事留住她。” 黄说:“不来也好,我们两人先清清静静喝几杯。” 他叫服务员来点菜,先上两个现成的烧鹅和卤猪肚丝,边吃边喝酒边等。李向东看他这阵势就知他是有备而来,有话要说。三杯酒下肚,黄便切入主题了。 他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绮红?我知道,你对她还念念不忘。我也知道,是谁叫她走的。你不要觉得奇怪。你别以为我也参与了这件事。虽然,我觉得你和小姨子更合适,但我会要小姨子去做这种事。你们那天去省城回来,我就猜到了。我问小姨子,小姨子也承认了。” 李向东紧张地问:“她还告诉你什么了?” 黄说:“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李向东看着黄。 黄说:“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李向东有点放心了,想不管小姨子怎么说,说了些什么,都不会把那晚他要强奸她的事告诉黄。 黄问:“你有没有认真想过这件事?至少有两点你是应该想得到的。” 他举起杯,示意李向东喝了,然后斟酒。 李向东说:“你继续说。” 黄说,我看你是当事者迷,迷得白痴一个了。那个绮红根本就不值得你留恋。我承认,她爱你,但爱得很普通,或者说,她只是喜欢你,还没到爱的程度。这是有区别的。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遇到一个失偶的男人,还不**?何况,你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她对你,就只到这个程度。 黄说,可能你不服气。你们亲热的时候,可能说过很多超过这种范围的话,比如,我要嫁给你呀,我要和你过一辈子呀,那时候,什么肉麻的话说不出来?说了也就说了,其实没往心里去。她真要嫁你,真要和你过一辈子,就凭小姨子那几句话,能把她赶走吗?女人真要爱一个人,那是疯狂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我老婆嫁给我那时候,她家里人不是都反对吗?那时候,我只是一个穷科员,她家里人要她嫁华侨有钱人。你也知道这事。我那老岳母还嚷嚷着要跳楼,结果怎么样?我老婆还不是死心塌地地跟我,把生米煮成熟饭。 黄说,你那个绮红,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一两个月了,音讯全无,走得多潇洒?根本就没事一样。所以,我说,你们只是一种喜欢,一种需要,就像年青人喜欢玩的那种一夜情。当然,你们不是一夜情,但那性质是一样的。你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人家跟你玩一夜情,你却痴迷不悟,最后,受伤害的只是你自己。 黄说:“我说的话,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我还是要说,我说了是为你好。” 李向东举起杯,示意黄喝了,然后,斟满又喝。 他不完全相信黄的话,但是,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 第二卷 溃败 第六十章 在小姨子怀里哭 黄继续说,还有一点,你也应该清楚。小姨子为什么要约见那绮红呢?为什么要和她说她不适合你呢?不适合你这个家呢?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是为什么呢? 黄说,你有没思考过?因为小军吗?不完全是。她怎么就知道小军不能接受那绮红呢?怎么就敢保证,小军能接受以后你认识的女人呢?这些都是未知数。她怎么就能把那绮红说服了?我想,那绮红不是一个容易能说服的人。 黄说,还有一些话,小姨子没告诉你,也没告诉我,但是,她告诉了绮红。她告诉那绮红,她爱你,而不仅仅是喜欢。她告诉那绮红,只有她才适合你,只有她才适合这个家,因为小军能完完全全接受她。她能完完全全融入这个家,能让你幸福,让小军快乐。 黄说,我想,小姨子应该还告诉那绮红,如果她为你好,就应该放手。那绮红被小姨子说服了,放手了,她走得一点痕迹也不留。从这一点来说,那绮红还是很让人敬佩的。 李向东又和黄举杯喝酒,连喝了三杯,已有几分酒意。 他说:“你应该去当警察。不,你应该去写推理小说。写推理小说,凭主观推测就可以,不管符不符合逻辑,看着顺就行。当警察,你要符合逻辑,重证据。你符合逻辑吗?小姨子回来才几天,就爱上我了,而且爱得那么深,敢于上前线和绮红面对面撕杀?你有证据吗?你的证据在那里?” 黄也晃头晃脑地说:“我不想说服你,我本来就没想说服你。我只是把我看到的想到的告诉你,信不信由你。” 李向东说:“我相信,我相信,我恨不得就相信了。这么好的事,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前仆后继。】” 黄说:“你醉了。” 李向东说:“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这两瓶茅台都喝了,也不会醉。” 他又举杯,示意黄喝。黄有所收敛了,他却又连喝三杯。他手一挥说:“别谈这些了,什么事留到明天再说,今晚,彻底放松。” 黄有点紧张了,说:“你可别乱来。” 李向东瞪着一双酒红的眼睛看着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说:“以前,我怂恿你乱来,但现在不行了。我说的话,你不信,我没办法,放着小姨子这样的好女人不要,来这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就是不行。我们只能像以前那么玩,你要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这里第一个就不允许。” 李向东笑了,说:“你以为我彻底醉掉了?我们是像嫖客,但不是嫖客。这是原则!” 黄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向东对服务员说:“端走酒菜,上小姐。” 这晚,黄和三陪小姐摇色盅喝啤酒时,只守不攻。他不敢放到尽,他意识到李向东今晚一定会醉,他要保持清醒。 李向东和以前完全成了两个人,妈咪把小姐领过来,他看也不看,说,能喝酒就行。妈咪就随便塞了一个小姐给他。哪知,那小姐才喝了三杯,就不喝了,气得李向东把一满杯的酒全倒到她身上。 他说:“我有言在先的,不能喝酒就滚出去。” 黄忙对那小姐说:“老板醉了。老板醉了。” 他给了那小姐小费,让她走了。 妈咪进来,见李向东醉成那样,就想趁火打劫,说要和他单挑。李向东说,摇色盅可以,但不能在床上。结果,李向东连输了五把,连喝了五大杯。妈咪笑嘻嘻地想溜,说,我去给你找个能喝的小姐。李向东拉住她的手不让走,说,今晚你就坐我的台,我们继续喝。妈咪欺负他已醉了大半,说,来就来,谁怕谁。继续单挑。那妈咪也是很有酒量的,一来一往,李向东就不行了。 黄把李向东送回家的时候,才十点多一点。 小姨子问:“怎么喝那么多酒?” 黄说:“他今晚心情不好,喝醉了。” 他把李向东扶到沙发上,让他躺下了。 李向东坐了起来,说:“继续喝,谁怕谁呀?” 黄要把他按下去,手还没到,他就又躺下了。 小姨子说;“怎么醉成这样?” 她拿了一条湿毛巾帮李向东擦脸,然后抚在他头额上。 黄见自己在一旁也没什么事做,说:“我把他交给你了。” 小姨子见黄也是半醉的样子,说:“你回去吧。” 黄出门和时候,脚绊了一下。 小姨子忙问:“你没事吧?” 黄说:“没事,没事。” 小姨子却听见,他开自家的门时,钥匙在锁孔盘旋了好一会才插进去。 黄走后,李向东就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小姨子拍着他的背说:“你干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 李向东抓住她的手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走了,走得像歌里唱得那样‘飞头也不回’。你跟我玩一夜情。***,玩一夜情。” 小姨子说:“你看好了。我不是你那个绮红。” 李向东睁开眼看了好一会,笑了。 他说,老板。原来是我的老板。我亲爱的老板,我跟你说,我们要搞足浴。我们不能只赚女人的钱,还要赚男人的钱。赚那些化钱不心痛的人的钱。 他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不明白,一点不明白。那些人的钱,不是自己的钱,所以,化得就不会心痛。我们把足浴搞起来,搞全城最好的足浴,最高级的足浴,价钱最贵的足浴。然后,我打电话给所有的单位,我叫他们都来帮衬我。所有的公费接待都到我这来消费。 他说,你不要担心钱不够,我有五十万,都交给你。钱我不在乎。我想弄钱还不容易?我不要。别人给的钱,我不要。老板给的钱,我不要。我就要我辛苦挣来的钱。钱可是好东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钱了。 李向东哭了起来。他哭得像个孩子。 小姨子给他擦泪。她不知怎么安慰他,眼泪也流下来了,就抱着他的头,让他在她怀里哭。 第二天醒来,李向东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不知道回来以后还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吐了,吐得一塌糊涂。但是,醒来却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穿着睡衣。 显然,是小姨子给他换的,还把他的身子擦得干干净净。 —— 第二卷 溃败 第六十一章 事好办 美容院开张的日子经过好一番周折才定下来。】 黄的老婆说,选这日子是很重要的。 她说,结婚要选日子,搬新居要选日子,做生意也是人生一大事,怎么就不选日子? 她说,这日子选不选?选得好不好,对以后的生意是很有关系的,选得不好,就会有很多阻滞,选得好就会生意越做越旺。 虽然,黄的老婆说的都是妇道人家的话,但是,本就无所谓的小姨子听了这些话,心里便七上八下,想找个人选个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落个心安理得。 李向东说:“那就选18号吧,多好听,保证生意红火。” 小姨子知道,黄的老婆说的选日子不是李向东这种选法。这和没选有什么区别。她要黄的老婆帮找一个能掐会算懂得选日子的人。也不知黄的老婆上哪就找来了这么个人,睁着一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到那美容院来转了一圈,又拿小姨子的生辰八字掐算了一会儿,嘴上便念念有词地说,这地方好是好,但是,缺少阳气,生意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太坏,普普通通。 黄的老婆问:“能化解吗?” 那睁眼瞎说:“应该找个男人搭档,有个男人搭着上,保你赚得盘满碟满。” 小姨子忙把李向东的生辰八字告诉那睁眼瞎,他又掐算一番,说,这人很合你八字,很助你的。然后,再一番掐算,才说,这两个八字一合,开张的日子应该选九。小姨子问,那就选十九?那睁眼瞎说,要选就选单九。这大半年,最利你们的日子就是这一天。 李向东听小姨子回来一番细说,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开张的日子猛地提前了十天,好多没办的事没办好的事便堆积如山,要好一阵忙乎,想这开眼人竟让睁眼瞎指使得团团转! 目前,最急着要办的就是营业执照。 政府怕黄色按摩泛滥,便把凡有按摩的行业都列为特殊行业,一定要公安局特批才能去工商局拿营业执照。 几个星期前,李向东就跟公安局局长谈过这事,那局长也答复给他办,但是,在电话里总说,你亲自过来一趟,不过来,我怎么给你办。 李向东想,这局长不会不帮忙,平时大家关系都很好,当年,李向东还是国土局局长的时候,这局长要盖公安机关大楼,李向东大笔一挥,就把一百万打进了公安局的帐户。所以,这局长欠着他一个巨大人情。 只是,李向东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非要他亲自走一趟。 这天,一见那局长,李向东也不客气。 他说:“今天,我来了,你该把那证办给我了吧?” 那局长说:“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这证不是我说办就能办的,要省厅批才行。近这两年,这证审得很严,一般都不会批。” 李向东本来已坐下了,一听这话,又站了起来,说:“你这什么意思?是不是不能办?” 那局长说:“我说能办,就是能办。你急什么?你听我慢慢说。” 他说,你要办新证,我想很难,省厅这么一跑,化时间不说,还得要化钱请人吃饭,事情还不一定就办得下来。我给你变通一下,旧证新用。 他告诉李向东,有的人以前办有特殊行业证,但是,生意做了好几年,做不下去了,就关门了,把证退回来了。李向东可以拿这旧证来用。 他说,现在开的桑拿按摩,还有像他这样的美容按摩,用的都是这种变通办法。 李向东说:“真能用?” 那局长说:“我这局长说能用就能用,你还不放心?” 李向东笑了,说:“你这是在跟我玩猫抓老鼠,玩我呢。” 那局长说:“你看我这像在玩你吗?” 李向东说:“那你还不叫人把那证给我拿来?” 那局长便苦着脸说:“我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写我匿名信呢,上午,市纪委还叫我去解释了半天。我不能招人嫌呀!” 李向东说:“一个匿名信就把你这扛枪的局长吓成这个样!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那局长说:“现在公安局长不是要进市委班子吗?由市委常委兼这局长吗?这种时候,写这种匿名信,目的不是很清楚吗?” 李向东说:“好,好。我不为难你。你说吧,这旧证怎么办?我自己去办。” 那局长说:“你这话怎么说?我说过帮你就帮你。我说过,只要你亲自过来,这事就好办了。你一个大秘书长要我办的事,我这个小局长还敢不办吗?还敢要你的好处吗?” 这么说着话,他就带李向东去那办证的科室,进了门就说,市政府的李秘书长你们认识吧?科室里有好几个人,年青那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认识,但是,三、两个年长些的科长副科长却是认识的,便连连点头,说,见过见过。 那局长对科长说:“我前些天交代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那科长说:“办得差不多了。” 那局长说:“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李秘书长来了,你拿什么给他?” 那科长说:“过两天就行,过两天就行。” 那局长就对李向东说:“我说了吧,你都按你秘书长的指示办了。” 李向东笑着和那科长握手,说:“也不用太急,晚几天也没关系。到时,我就不劳烦局长了,直接来找你。” 那科长说:“不用,不用,过两天办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李向东想,这局长可真会演戏。这么一咋呼,就把自己洗刷清白了。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在这种时候,他还这么挖空心思地帮自己,可见那份交情! 这么想来,李向东就觉得,平时应该多为他人着想,多为他人办好事,等到自己需要别人帮助时,别人才会奋不顾身。 往回走的路上,李向东打电话给秘书科那位老科长。 他问:“没什么事吧?” 老科长说:“没什么事。” 他说:“我在外面办事,还不能马上回去,如果有什么急事,你打我手机。” 李向东说的似乎都是废话,但至少,让老科长知道了他在外面办事,如果,有人找他,特别像新市长这样的领导找他,老科长就会帮他解释。 —— 第二卷 溃败 第六十二章 新市长训导 李向东又打了个电话。】这次,他找工商局局长。这局长原来是李向东手下的经济科科长。去年底才提拔当了工商局局长,所以,李向东对他的提拔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话就可以说得更直截了当了。 他说:“我正去你办公室呢,你在不在办公室?” 那局长说:“有急事吗?我出来好一会了。我下乡了,如果有急事,我马上赶回去。 李向东说:“当然是急事了。我来办那执照。” 那局长说:“这点小事,你就不要亲自跑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公安那边的证办好了吗?我就叫他们去你那拿,回来办好了,再给你送过去。” 李向东说:“你就一定先要公安那边的证?先办了执照,过几天,公安那边的证我再给你补上。” 那局长说:“这不合规定。” 李向东说:“跟我讲规定?讲公事公办?” 那局长说:“李秘书长,你这不是要我违反原则吗?你为什么就这么急着要那执照?多等几天就不行?” 李向东说:“我开张的日子都定了,没执照怎么开张?” 那局长在电话里笑,说:“唉呀!我的秘书长,你开张就开张嘛,还怕我们这些小的不给你面子?去查你的营业执照?你大秘书长大名鼎鼎,过一两年再来办,就是不办,我又能把你怎么样?” 李向东也笑,说:“有你这话,我就不急着办什么执照了。” 他想,自己真是老实人,老实得被人笑话。 美容院开张了,把生意做起来了,再慢慢办这证那证也不急。在这市里,开美容院这点小事,谁会难为自己? 于是,他不急了,放下心来等那睁眼瞎选定的日子。等着等着,就下雨了,雨不大也不小,下得没完没了,好几天了,竟没有停的迹象。 虽然,这不会影响什么,美容院的设施还是正常运到,有条不紊地安装,摆放。那招聘来的二十几个按摩师陆续到位,小姨子又再培训一番,培训得更像模像样,但是,在这么个下雨天搞开张,心里总感觉不顺畅,想那睁眼瞎真正是睁眼瞎,怎么选了这么个日子? 哪知,李向东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却没能参加美容院的开张。 那天一早,天仿佛很理解李向东的心情,雨停了,天晴了,好多天都没见的太阳红彤彤水洗样的鲜艳,大地一片清新,树特别的绿,草特别的青,街道也特别干净,人在这环境里便也觉特别醒神。 小姨子醒来就跑到阳台张望,就兴奋地说:“这日子选得没错。” 李向东说:“这只能说是我们的运气好,不关那睁眼瞎的事。” 小姨子见李向东出门上班,说:“记住九点钟。你要提早到,有好多事还要准备呢。” 李向东说:“我回去转个圈就走。” 他这一转圈,就被新市长拖住了。人还没到,手机却响了。秘书科那位老科长在电话里说,市长要下去走走,叫你和他一起去。李向东问,昨天怎么不通知?老科长说,昨天本来有个会要开,突然改期了,新市长就想下去走走,现在才打电话过来说的。李向东犹豫了好一阵,无奈,还是敲开了新市长办公室的门。 新市长一见他就说:“不用这么急,我们九点才出发。” 李向东心里想,这新市长,是不是和那睁眼瞎有默契?都选了这九点。 他小声说:“我今天有点事,想请一上午假。” 新市长板着脸孔说:“你这可是私事?” 李向东一时没反应过来,认为自己有私事,新市长总不会不准他假吧?换个副秘书长陪新市长下乡也不是不可以。 他点点头说:“是私事。” 新市长却一点人情味也没有,说:“这可是上班时间,私事怎么能影响公事呢?” 李向东知这新市长是没得商量了,心里骂了一句,忙离开新市长办公室,打电话给黄,叫他早赶去美容院帮小姨子打点头头尾尾。他又打电话给小姨子,嘱咐她还有什么事要办。 小姨子在电话里埋怨:“早叫你昨天请假,你就是不听。” 李向东说:“我也不想呀!以为不到一个小时的事,那知就碰巧了。” 他还给电视台台长打了个电话。电视台台长一接他的电话,就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吩咐我办的事,我不落实,这台长还想不想当了?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派一个摄制组专门去你那了,给你拍个宣传短片,免费在电视播十天广告。 他笑嘻嘻说:“不过,我老婆去你那美容,你可得给优惠。” 李向东说:“我也大方点,你给免费。” 两人便都在电话里笑。 快九点,临上车陪新市长下去调研的时候,李向东还躲在一边给黄打电话。 他问:“没事吧?” 黄说:“你放心吧,这边的事都安排好了,别以为这地球没你就不转了。” 李向东说:“你办事,我总觉得不放心。” 黄说:“你可以不放心我,但总可以放心小姨子,我和小姨子再一联手,不比你李向东一个?” 李向东见新市长上车了,忙挂了电话。 车一启动,新市长就不让李向东分心了。 他问:“对我有意见吗?” 李向东挤着笑说:“没有,怎么会呢,市长要求严格,就是对我的爱护。” 新市长说:“你能理解就好。” 他说,我这人,对下属一直都很严格,尤其是对身边的人,要求更加严格。如果对下属不严格,对身边的人不严格,那就是对他们不负责任,那就是对自己不严格,对自己不负责任。领导嘛就应该这样要求自己。你也大小算个领导,也应该这样严格要求自己。 他说,我跟领导当秘书的时候,我可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白天随领导左右,晚上要赶写材料,深夜还要学习。不学习是不行的,尤其是对理论的学习,一刻也不能放松,你不学习,怎么领会领导的意图呀?怎么能吃透领导的讲话精神呀? 他说,我知道,你们这些长期在基层工作的同志大多数都不重视理论学习,认为那些都是虚的,没有实际作用,不产经济指标。所以,思想提高不快,视野不开阔,工作方法老套套几十年不变。这只能被时代潮流所淘汰。 李向东很佩服新市长,一点小事,竟能联系实际说那么一大通,离题万里也大惭不愧。他不知道,新市长只是给自己这种特殊待遇,还是对谁都这么口若悬河,这些天,他听都听烦了,却又不能不听,且还要像小学生听老师训导那样毕恭毕敬。 —— 第二卷 溃败 第六十三章 异口同声 下了车,李向东才知道,他们这是到张老板的企业。】 好久没来了,走廊还是那条走廊,两旁还是摆放着一盆盆绿色植物,仿佛就听到绮红高跟鞋的磕响,仿佛就有一缕幽香在鼻尖飘浮。李向东心里便好一番感慨。 张老板接到通知后,马上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迎接,忙和新市长握手,说,欢迎欢迎。又和李向东握手。 他说:“李大秘书长,好久没见了。” 李向东笑了笑。 张老板又说:“我就知道,没事你是不会往我这跑的,不想交我这朋友了。” 李向东忙说:“我是高攀不起。” 这么说了,他示意张老板别冷落了新市长。 他说:“市长第一次来你的企业,你是不是把你们的情况向市长介绍一下。” 张老板一点不会意,还说:“你应该经常来我这坐坐,有事也好,没事也好,我那工场已弄得七七八八了。你一次也没来过。” 李向东只得笑了笑。 新市长问:“张老板和我们李秘书长很熟吗?” 张老板说:“我跟他熟,但他不跟我熟。 他说,他为我这企业做了件大好事,所以,我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他说,李大秘书长真正是为我们企业办事的好官。 李向东被张老板夸得很尴尬,想你张老板怎么能这么夸人。要在领导面前夸人,就背着当事人夸,当着当事人的面夸,算什么事?新市长无所谓还没什么,如果,有看法,会怎么想?以为两人事先串通好了,要张老板在新市长面前为自己说好话,那还不如在新市长面对批评他李向东。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忙说,我去接个电话。[]便借故离开了。 黄在电话里说:“我们这边办完事了,一切都顺利,应该比你想像的还顺利。” 李向东问:“电视台的人来了吗?” 黄说:“比我们还早就到了,有你李秘书长指示,谁还敢怠慢。” 挂了电话,李向东彻底放心了。 但是,他并不急着回张老板的办公室,顺着走廊往前走,想去看看曾是绮红的办公室,只见那办公室的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男人。那男人见李向东看着他,愣了一下,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李向东也就回了他一个微笑点头的招呼。 这一刻,李向东有些迷惑,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到这来,是要触景生情,回忆他和绮红曾有的过去呢?还是怀疑张老板把绮红收藏起来了。他想,张老板应该知道绮红的情况,只是在他面前装糊涂不告诉他。 听到张老板在身后叫他,李向东忙跟过去和他们去参观车间。看了一巡,最后,参观那块征用地上建起的工场。那是预制件安装的单层厂房,已经封顶了,两排厂房很宽敞地向前延伸。 张老板说:“我将要购进两条流水线,从这里进原料,一层层加工,到了那边,就出产品。” 李向东问:“两条流水线投产后,产值增加多少?” 张老板说:“比现在还多,增加60%。” 新市长问:“那流水线是哪里进口的?” 张老板说:“没考虑要购进进口的。我们国家也能生产这样的流水线,先进程度一点也不比国外的差。” 新市长卡了一口气。 李向东问:“什么时候能够投产?” 张老板说:“年底吧。春节前肯定能投产。到时候,我要搞一个启动仪式,一定请李大秘书长来启动这流水线。” 李向东忙说:“还是请市长吧。” 但是,新市长脸色还是变得难看了。 张老板一点也没察觉,他一个企业家,根本没必看你官们的脸色。 他说:“你李大秘书长是大功臣,不请你还请谁?那时候,我要搞得热热闹闹,把国内国外的客户都请来,把电视台也请来,不但请市的电视台,省的电视台也请。” 李向东岔开话题,问:“波浪村的加工厂搞得怎么样了?你不会就顾忙自己的事,忘了对他们的承诺吧?” 张老板说,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兑现的。他说,那加工厂早开工了,每天加工一些小零配件,不计人工成本,年收入不少于三十万。李向东说,这三十万对一个村子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收入了,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办很多事了。他说,你可为他们办了一件大好事。张老板说,我算什么?举手之劳,也是应该的。还是你说得对,在他们地头办企业,关系要处理好,能帮他们的,还是要帮帮他们。 新市长站在一边无话可说。 这么说着走着,到了工场另一头,听见有轰轰的机器声传来。张老板说,这就是他们的加工厂在加工零配件传过来的声音了。他提意过去看看,说从这边走,很近的。出了工场便是波浪村,那加工厂就在眼前,一排石砌的房屋。看样子这房屋是以前村子还是小队编制时的小队部。进了加工厂,就见五部冲床转动,有七、八人在那里忙碌。就听见有人叫李向东,说李秘书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这里坐的地方都没有。 李向东见是村长,就指着新市长对他说:“这是新调来的市长。” 那村长这才和新市长握手。 新市长问:“这加工厂是你承包的?” 那村长说:“这是我们村厂的。” 新市长说:“不简单,不简单。” 那村长说:“都是李秘书长的功劳。” 新市长就不想说话了,怎么到了这企业,到了这村子,老板也好村民也好开口闭口都夸李向东?这李向东真就做了那么多好事,在这些人心里有这么高的位置? 往回走时,村头的榕树下有人喊村长,那人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向这边张望,问村长,是不是市政府的领导来了呀?李向东一看,榕树下坐着的是那位健壮的八十岁老人,忙过去和他握手。 那老人双手紧紧地握住李向东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好人,是好官。” 李向东说:“我算什么?这是我们的市长。他才是好人好官。” 他把新市长介绍给老人。老人露出一副缺了两个门牙的嘴笑,只是伸出一只手来和新市长握手。李向东发现,新市长笑就很勉强。本来还有话要说,就不好再说了。 回来后,李向东对张老板说,我答应过老人,重阳节组织村里的老人来你们企业看看。这事,你一定要记住。张老板说,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我一定办。 他悄声问李向东:“打听到绮红的消息了吗?” 他说,我也四处找她。 他说,如果,你找到她,告诉她,我还想要她来做我的会计主管。 李向东说:“她可能不会回来了。” 这么说,心里就觉歉疚,好端端地,自己竟把张老板的会计主管弄跑了。 —— 第二卷 溃败 第六十四章 买保险 上了车,新市长脸色极差,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上午,李向东把风头都占尽了,新市长却成了陪衬。 李向东偷看新市长一眼,心里觉得好笑。 他想,怎么不说话了?还说那些自认为深奥,却浅得小学生都懂的大道理啊? 他想,以后,还敢口水飞飞地说吗?还敢把自己当大理论家吗? 他心里对新市长说,别以为当个市长就什么都比别人强,你只是运气好,当了几年领导秘书。其实,你有什么能耐? 李向东闭眼养神,心情很愉快。 车一直开到市政府大院,新市长也没说话,下车时,竟很用劲地关门,李向东的心便也随那车门“嘭”地跳起来。 那一刻,他开始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这新市长肯定把这笔帐记心里了。这些天的接触,他发现新市长别的本事没有,心胸狭窄,记恨人却是强项。 李向东想,他一定会报复他。 他问自己,他会怎么报复他呢? 他想不出什么理由,但他想,他要找个什么理由还不容易?领导要批评下属那会找不到理由吗? 他想,就不让他当这秘书长了。 他坦然地笑了笑,或许,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李向东赶到小姨子的美容院已是吃午饭的时间。小姨子说,你现在才来?来吃饭呀?李向东说,我不是也想早来吗?不是有事走不开吗?小姨子说,幸亏黄在这呢?要不,真不知这开张仪式会弄成什么样! 李向东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开张仪式,小姨子是可以应付的,但他却邀请了二三十位女正副局长和市妇联那些女干部过来捧场,场面热烈隆重了,程序也复杂了。[]何况,小姨子根本不认识那些女领导女干部。 可想而知,当时她有多焦急。 李向东说:“有黄在就行,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和她们也都熟。” 小姨子说:“我现在还后怕呢。以后别再搞这些名堂了。” 李向东说:“我也急呀?所以,一有时间就赶过来了。” 小姨子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这么多汗?” 李向东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往这边赶得急,竟忘了开车上的空调。 小姨子拿出纸巾要替他擦汗,突然意识到什么,那擦的动作就改为递送的动作,脸微微红了。 李向东擦着汗问:“生意不错吧?” 小姨子说:“有你那帮人,生意当然好。” 她说,黄的老婆也来了,被她硬拉着做美容。说她做了美容,照着镜子直说好,说舒服,还一定要付钱。李向东说,她的钱一定要收,黄不缺这几个钱。小姨子说,黄也说不收不行,特别是熟人的钱更要收,说如果不收钱,人家下次就不好意思来了。不好意思来,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客人赶走了。李向东问,你就没给她点优惠?小姨子说,都给优惠,开张第一天,所有的客人一律打八折。李向东说,要是我,可能还打五折。小姨子说,你这还是做生意吗?李向东说,你不让利,客人怎么会帮衬?不帮衬就不知道,我们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到底比人家好在什么地方。 他问小姨子,你这美容院有什么比人家优势的地方? 小姨子说,装修靓,手艺好,做工细。 李向东问,你怎么就认为自己手艺比人家好?做工比人家细? 小姨子说,我在外面就是干这个的,都是给有钱人做的。手艺不好,做工不细,就不会有回头客。 李向东说:“这就是你这美容院的精髓。你不但自己要做到这一点,你还要要求你的员工也做到这一点。她们是直接为顾客服务的,只有她们有了这种意识,才能让顾客感受到你的精髓。” 小姨子扁了扁嘴说:“我就知道,你总会找到什么理由批评我。” 李向东笑着说:“这不能算批评,只能算是提醒。” 小姨子就说:“那你还有什么要提醒的?” 李向东笑了笑说:“没有了。” 小姨子说:“是今天没有吧?” 李向东笑了起来。 这么说着,就有一个送外卖的人送来了二十多盒盒饭。小姨子忙去招呼,叫了一个美容师出去,帮那送外卖的把盒饭分发下去。 李向东觉得那送外买的人面熟,就问小姨子:“这送外卖的怎么这么面熟?” 小姨子说:“就是我们楼下不远的那家中西餐厅。” 她说,我和他们谈的。这里每天两餐由他们包。这样长期承包,价钱可以比普通快餐低,饭菜却比一般的要好。 她说,国外都这样,各行各业分工都很细,做美容你就做美容,做餐馆你就做餐馆,分得细,质量就有保证,成本就低,化费就少。 她说,如果,我们做美容的还请个做饭的,不说成本,饭菜做得肯定没人家餐馆做得好。 李向东笑着说:“你可是把国外的先进管理也带回来了。” 小姨子问:“你这是在赞我还是笑话我?” 李向东说:“当然是赞你。” 小姨子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笑话我?” 李向东说:“你不能对自己没有信心。” 小姨子脸一红,说:“我本来是很有信心的,但和你在一起,都被你打击得没信心了。” 李向东说:“我不会这么可怕吧?” 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动粗的晚上,想小姨子在他的淫威下,失去了信心,没有了挣扎,完全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无奈,唯一乞求他的只是要他对她“好一点”。他想,他真不是人,猪狗不如。 他陷入深深的愧疚中。 他对自己说,人真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这一辈子都摆脱不掉自责的阴影。 小姨子问:“想什么呢?” 李向东笑了笑,说:“没想什么。” 小姨子说:“你好像心不在焉。” 李向东想说什么,没来得及说,就有一个个儿矮小的美容师端了一盆换洗的毛巾过来,由于过道窄小,小姨子便侧身让了一下,李向东便感觉到她那很弹性的胸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心儿好一阵狂跳。 小姨子似乎没太多想法,回头对那美容师说:“以后小心点。” 那美容师连说:“对不起,老板、老板娘,对不起。” 话一说,又知道自己错了,忙逃了似地跑。 小姨子在后面说:“小心点。” 话声未落,就听“咣当”一声,那美容师摔了个四脚朝天。 李向东和小姨子忙过去扶她,小姨子问,没摔到哪吧?那美容师摸着摔痛的屁股哭,一边哭,一边说,没有。李向东说,这有什么好哭的?小姨子说,你也是的,说错一句话有什么呀?这么跑干什么?摔坏了怎么办? 后来,李向东和小姨子商量,应该为每个员工买份保险。 —— 第二卷 溃败 第六十五章 梦见绮红 吃饭的时候,小姨子很感慨地说,没开美容院的时候,轻闲得不知每天怎么过。这美容院一开,以后,这人就绑在这了,不但白天要呆在美容院,晚上也要呆到深夜十一二点。 李向东突然也有了感慨,但他没说出口,小姨子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第一天陪她逛过街外,就一直没好好陪过她。以后,这机会可能就没有了。 他们并没在小姨子的美容院吃盒饭,本来,小姨子就没想到李向东会没吃午饭就赶过来,所以,他们两人就去了美容院对面街的一家餐厅。 那是一家很有些规模的餐厅。因为已过了午饭时间,餐厅有些冷清,服务员便显得很清闲,有几个服务员便在看餐厅安放的电视。李向东和小姨子一进门,他们就成了服务员的焦点,一个给他们斟茶,一个服务员拿了菜单问他们要吃什么?其余几个服务便在交头接耳,好像在议论他们。 李向东觉得奇怪,看看小姨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问小姨子:“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小姨子说:“没有呀!” 李向东说:“你有没觉得那几个服务员在议论我们?” 小姨子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李向东就问点菜的服务员,说,她们在议论什么?那服务员说,在说你太太,真人比上电视还漂亮。李向东想,什么太太?什么电视? 那服务员说:“刚才电视才播了,你们是对面街开美容院的吧?” 李向东这才恍然大悟,想这电视台的效率还真够快的,那宣传短片这么快就制作好出街了。 这时,从收银台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像是这餐厅的老板娘。 她问小姨子:“你们是对面美容院的老板、老板娘吧?” 小姨子脸涨得通红,不肯定,也不否认,问:“有什么事吗?” 那老板娘说:“去你们那美容,一律八折吗?” 小姨子说:“开张期间,一律八折。” 那老板娘问:“都有些什么服务呢?” 小姨子便很详细地向那老板娘介绍她的业务。那老板娘听着听着便坐了下来,又问小姨子,像她脸上的粉剌做美容能不能根除?小姨子来了兴趣,便从专业的角度说长粉剌的原因,说真正要根治粉剌的可能性,说除了美容还应该在哪些方面多注意。 直说得那老板娘连连点头。 李向东没兴趣听这些,却在一边想,这些人怎么就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妻呢?就因为他们在一起?还是因为,他们的某些举止有夫妻的那种亲热,那种自然? 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把他和小姨子联系在一起?这餐厅的老板娘、服务员,美容院那摔跤的美容师,还有参加美容院开张剪彩的那些女领导女干部。剪彩仪式才刚结束,就有好几人打电话给他,说那女老板好漂亮,问是不是他的至爱?他说,不是。她们不相信,说是他的小姨子,她们就在电话里笑,有一位还说,小姨子就不可能是至爱了? 这可能吗? 黄也这么怂恿他。 他问自己,小姨子会不会有这种心思呢? 他想起了小姨子总流露的忧郁,想起小姨子每次发小脾气时的神情,他还想起了刚才,小姨子很弹性的胸紧贴他时表现的不在乎。 他问自己,这许许多多真的就没有别的意思? 或许,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小姨子,他才误会了这种情感的流露? 他对自己说,其实,小姨子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她已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单薄的女孩子,一脸稚气的女孩子。她已成熟,成熟得很有魅力。他想起那个晚上,她袒露的身子,她丰满颤抖的**,心里便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问自己,如果,当时自己狠一狠心,她会怎么样呢? 两种可能,或许,一拍两散,她离开这里,再一次回异国他乡,永远不回头。或许,她便接受了他,死心踏地跟着他。 他想,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他真应该这么做!反正都做到一半了,都背了做坏事的罪名了,为什么不一干到底?小姨子选择离去也好,选择留下也好,那都是她的事。 他有些后悔,第一次这么后悔。 于是,他便有点把持不住自己地、很认真地想小姨子的身子。他竟然发现,虽然,他曾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了,但对她的身子并不熟悉,只记得她那对颤抖的**,仿佛还在眼前颤抖,其他的部位却摸糊一片。 他想,当时,他已让气愤冲昏了头脑,想到的只是报复,只是行动,根本没有欣赏的闲情。 这个夜晚,李向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小姨子从远的地方向他走来,准确地说,从远的天边仙女样飘来,感觉到她是**着身子的,却蒙着一层飘飘渺渺的雾,只看到她的脸,她的笑,还有她发小脾气时翘的唇,渐渐地近了,风吹散了雾,小姨子就变成了绮红。 绮红问:“你很忙吗?” 绮红说:“你就不能找个更好的理由,让我听了,相信了,自己不觉得自己太弱智。” 绮红扑到他怀里,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他们手上便都有了动作,他们便都感觉到对方的需求,他便开始吸吮她,便感觉到她在他身上快马奔驰,哭样地呻吟,他们给予对方,也索取对方,于是,都爬上了顶峰。 醒来的时候,李向东很狼狈,但他不想动,就那么躺着,他想着白天的那些想法,那些关于小姨子的乱七八糟念头。他对自己说,那都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 他知道,他已变得不正常。 绮红的出现使他有了一段正常男人的生活,正常男人的思维,但随着绮红的离去,那正常男人的生活也随之消失,那正常男人的需求便日积月累,饥渴的澎涨便时不时跳出来左右他的思维。 他很沮丧。 他又回归那性的空虚和寂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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