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之血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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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莎比开着车子,沿着千篇一律的上海道路向南边行驶。她按下机内音响开关,立刻传来《你到底爱谁》的愤世嫉俗的呼喊: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如果相爱是完美 就让我们用真心去面对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留下了太多伤悲 告诉我你到底爱着谁” “告诉我你到底爱着谁”,莎比在心里重复着这个乐句,但是,她随即想到,自己应该向谁去追问呢? 于是,莎比赶紧抽身从歌词的伤感而悲愤的意境中逃离出来,只是让自己沉浸在歌曲的起伏在一个令人无法触摸的高度的那种焦灼、无着、脆弱的旋律中。 从高架桥上下来,莎比很快绕到红粉大酒店的后门停车场,道路一如既往地拥塞着,上海这几年始终在剖膛修肚地进行基建工作,好像从来没有过一天不是工地的感觉。 停了车,她踮着脚尖,因为车辆都是从泥土遍地的工地上开过来,所以捎带过来的泥土,把停车场的地面污染得一塌糊涂,莎比很担心地上的泥迹会把她的那件心爱的热裤弄脏了,所以走得格外小心。 来到片场,只有小化妆师小兔到了。莎比赶忙问她,赵导来了没有? 小兔说,还没有呢,驾驶员小钱刚刚开车去接他了。 驾驶员小钱是钱盛肿的侄儿,他还是拍摄片场的两个摄影师之一。小钱原来是钱盛肿老家的,高中毕业后,老钱在上海给他找了一个开出租车的行当,后来A片拍摄工作全面展开,也需要人手,钱盛肿就让小钱专门为他开专车了。由于拍摄人手不够,老钱让小钱跟另一个科班摄影师学摄影,这小伙倒也机灵,没有多久,也就对操纵摄像机掌握得灵活自如了,为老钱储备了一个专业摄影人才。 主摄影师吴大志,四十五六岁了,原来在上海某造船厂工会里任职,平素爱好摄影,过去有不少照片参加过市里举办的各类影展,拍摄的摄影作品《咱们工人有力量》还获得过第四届全国青年摄影大展银奖,是他取得的最高成就。厂里有一部摄像机,吴大志自然地成为操弄这台机子的摄影师。只是后来工厂越来越不景气,吴大志经常出去走穴,给人家拍过婚礼摄影,也在上海街头抢拍一些突发事件新闻,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地操持着一个家。老吴为人忠厚,也过了男人寻花问柳、花心难抑的高峰年龄,当年钱盛肿还在企业里负责文艺宣传队的时候,就和吴大志认识。所以,后来需要拍摄A片摄影师的时候,就把吴大志请来了。 吴大志的工作敬业精神令人称道,虽然称不上有柳下惠“拒腐蚀、永不沾”的定力,但是,只要在他镜头里出现的东西,他从来不是把它看成是存在的东西。 是啊,一个好摄影师永远必须和他镜头里的表现对象产生距离。不是吗?在物像与虚像之间永远隔着一个焦点,这个焦点就是界定实与虚的分水岭。吴大志在摄影天地里滚打摸爬多少年,镜头里不知见识过多少美女妖妇,但是,吴大志从来没有越过焦点一步,爬到实像的那一边去触摸一下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美人精儿。吴大志把握得了这个分寸。 吴大志现在是A片工场的主要掌镜的,但是,他的镜头里出现的那个不叫女人,他从来不认为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与一朵花,一泡屎有什么不同?她们不过是镜头里的一个象而已。而象是由象素组成的,象素可以组成一泡屎,也可以组成一个女人,只不过是颜色与象素的不同组合而已。原来在工人文化宫学习的时候,上影厂的导演张建亚请来给他们讲课,吴大志记得很清楚的一个例子,张导演说,张艺谋第一幅摄影作品就是一泡屎,原来那时候,张艺谋和吴大志一样,也在工作里搞宣传,这个厂是在西安吧。厂里跑掉了一个工人,张艺谋奉命出去寻找,经过多方打听,据说这个工人在某一个山洞里,张艺谋历经千辛万苦地找到这个洞时,什么也没有找着,只是在地上看到一泡屎。口说无凭,到过无据,想到孙悟空到了天边还知道撒一泡尿留下一个记号呢,当即,张艺谋计上心来,用他的照相机拍摄了这张屎的照片回去交差。 后来,张艺谋又用这个镜头去拍女人,拍出了名堂,拍向了世界,但是并没有改变镜头里物体是一泡屎的下一张的这种特点。或者说,拍一泡屎与拍一个女人,对于镜头来说,都是一样的,你不能因为那是一泡屎,你就拒绝它,肯定更不会亲近它的了,而换成了一个女人后,你立马去亲近它,而不像对屎那样地拒绝它了。 所以好的摄影师就应该像镜头那样,宠辱不惊,物我两忘。比如,《孔雀》中姐姐脱裤子放屁的时候,曾经是当年张艺谋的御用摄影师的顾长卫,就继续了张艺谋拍一泡屎的传统,镜头采取默哀式的一动不动的站位,忠实地记录下姐姐脱裤子放屁的全过程。如果这个镜头继续进去下去的吧,完全可以接上张艺谋拍摄的处女照片,因为脱裤子的镜头下面出现一泡屎,按照蒙太奇的约定俗成的原理,完全有理由说明这两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或者是蝴蝶效应那般的关系的。 吴大志拍女优,他只会让镜头动情,而他自己不动情。因为镜头是观众的眼睛,吴大志不能苦了观众,观众买你的A片,不就是图一个乐吗?不就是打飞机时,更来得水到渠成吗? 这样的摄影师,才是主任放心、女优省心、观众爱心的“三心”模范。
28 吴大志即使打飞机,也是对着他拍的A片打飞机,这就是一个摄影师的职业道德。 化妆师小兔倒是科班出生,高中的时候,她的成绩特不好。女孩一到了青春期,便呈现出两极分化。小兔就是一个往旁枝斜出上堕落的典型。小时候也是水灵灵的,青春期一到,脸上立刻像火山爆发似的,挨个儿长青春痘,把一个小脸糟蹋得面目全非。 如果脸上失守,丢失了城池,在学习上再补偿一点的话,还算为一个女孩挣上一点脸面。但是小兔的学习成绩也不好,这丫头在学校里就有些闷,整天不知道想什么心事,你说她心花怒放吧,她那一张脸也不至于人见人爱啊,你说她有什么不开心吧,也该发愤图强,再不济,多看几本张爱玲,赚一手好文笔,再拍几张艺术摄影,好赖也能混一个美女作家啊。 但小兔好像存心与这些成功人士作对似的,愣是往一无所能上走。爸爸妈妈那个急啊,这丫头没辙了,要脸没脸,要能耐没能耐。正好小兔妈妈的一个同事,告诉她一个法子,原来,同事里弄的一个美术老师,专门辅导学生考美院。这个老师曾经辅导过著名的第六代导演娄烨,就是《苏州河》的导演。当然娄烨的成绩也是非常差,就是因为学美术而考上了电影学院。中国很多电影导演都是因为学习成绩差,才去通过考艺术类的曲径而取得了正身的资格。这也可能是中国电影上不去的一个原因吧,你想想吧,连高考都无法通过的学生,学了一点绘画技巧,进了导演的行当,能拍出好片吗? 听了这一个启示,小兔妈妈想想女儿平时画画美人头,倒是像模像样的,于是托人找关系,把女儿送到那个老师那儿去学美术,果然考上了戏剧化妆这个专业。一家总算为小兔松了一口气。 毕业后,小兔的同学都找到了剧组,小兔也联系了几个,但是都是留下资料有去无回。其原因,都是因为小兔那张脸对不起人,人家剧组里一看,这丫头连自己的脸都没侍弄好,还能化妆好演员吗?所以小兔一直找不到工作。 小兔的妈妈别的倒没有什么能耐,但耳朵倒是像兔子那样长,听说钱盛肿的剧组拍片忙,估计需要美工化妆师,便人找人找到了钱盛肿。钱盛肿的确需要一个化妆师,虽然小兔人丑一点,但是,这也好,减少片场上与女优争奇半妍,钱盛肿倒也比较满意。 小兔因为没有男朋友,所以,工作时间打的倒挺足,对工作也很负责。这丫头有些闷,脾气还算好,与剧组里的人,都没有结下什么大隔阂,虽然丑一点,性格上还算阳光。 莎比最关心的是今天拍戏的男优是谁?钱盛肿在电话里死命地不告诉她,所以,她接着就问小兔谁是今天的男优。 小兔告诉她,是“烂鱼头”于健。 莎比一听,顿时觉得一股辣辣的热气,源自小腹,穿过小肚,掠过心脏,冲过咽喉,像火苗一样,一路横扫六合,熊熊直上,到达头顶,灼痛面颊。
29 钱盛肿手下的几个女优,对于健没有一个不胆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当年,钱盛肿因为在文艺宣传队里玩弄有夫之妇被开除的时候,一时工作无着,只好贩碟为主,碟片以盗版为主,这是理所当然的了,而其中又以A片为主,那更是天经地义的。 卖盗版碟基本还是半地上,竞争对手多,赚不了多少钱,而卖A片,虽然说风险大,但买的价格高,光顾的人都不好意思还价,一张碟片,能卖到二十元一张。就凭这个,为钱盛肿后来投资A片行业奠定了最初的原始积累。 一般人买A片,都是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特别是有一些作家经常光顾钱盛肿的摊子,那些文人,都羞于开口,脸红起来的时候,搪塞说是体验生活的,就像美术学院里要画模特儿一样,一个作家只有多看A片,才能写出更深刻的爱情作品。像贾平凸的家里,就有很多的A片,在西安的文人圈里,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有一些收藏的精品,只有特好的朋友上门时才友情款待的。 文人研究性向来有这个传统。过去白居易家里有一个小妾,在性交上,颇有一点长处,白诗人不敢独擅其美,还把这个小妾送给了好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元稹的,其目的,也是通过这个女人的传承,让好朋友也能体验一下爱情极品的滋味。那时候没有A片啊,无法通过碟片的播放来交流性技巧啊,只好把小妾当成A片的表演者送人了。] 著名的大作家歌德也算是这样的一个类型吧,歌德在表面上自然是道貌岸然的,但背地里也写一些色情文学,研究女人的性交中的种种表现,文人有一个毛病,有了一点感受,非要让别人知道,如果这世界上有嫖妓还要让别人知道的,那保准就是一个作家。歌德写的那些性文学,就悄悄地在他身边的沙龙圈里流行,这个文本据说近几年还公开过的。 在当年钱盛肿的A片专业客户中,于健就是其中一个。这家伙当年就三十多岁了,连钱盛肿都觉得他可耻,别的人谈A片,都是一副很丢人的样子,而他偏偏是理直气壮,好像就怕天下人都不知道似的,而且语言极其下流,津津乐道看过的A片中的女优的反应,那些A片少说也被他看个五遍以上,对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琢磨得一清二楚。 这于健长的也特恶心,金鱼眼,酒糟鼻,大黄牙,臭嘴巴,那个嘴里的臭咸鱼味道,能在几里地外就把人熏倒,那种味道,就像烂掉的鱼头,所以,时间长了,也没有人叫他的正名了,都喊他“烂鱼头”,没人喜欢他。他早已结婚,但老婆受不了他整天游手好闲,在外闲逛,搬出去过了,倒让他图一个没人过问,平时贩一点菜卖卖,闲了就是寻花问柳,他能讨到的便宜,也是一些人老珠黄的荡妇,挨挨蹭蹭地沾一点好处,没事的时候,看看A片,倒也过的舒服自在。 这家伙唯一的被钱盛肿看中的长处,就是那个家伙发达。 制约中国A片的原因有很多了,其中有一条就是男优不好找,至于男优在什么地方与先进国家的先进影片有差距,我也就不详细地解释了。 “烂鱼头”天生秉异,老天爷可能很会搞平衡吧,在外表上差一点,就会在其它的地方给予一种补充。“烂鱼头”过去看A片,总是自夸自己如何如何能干,钱盛肿向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按照自己的大小比划“烂鱼头”的大小。有一次,“烂鱼头”与他洗澡, 钱盛肿才见识了“烂鱼头”那话儿的厉害,当时钱盛肿恨不得水里有一个水晶宫,可以让自己躲下去,“烂鱼头”那家伙太雄壮了,真是大长国威啊。 钱盛肿拍A片找男优,几乎很少有满意的,最后,他想到了“烂鱼头”。 “烂鱼头”过去看A片的最大口头禅,就是“啥时候,咱也演一回呢,我倒贴他奶奶三瓶油,我也乐得干啊”,有了这句话,钱盛肿就把“烂鱼头”请来了。 听说有这等好事,“烂鱼头”只差喊钱盛肿为爷了。 “烂鱼头”践守承诺,从来不要报酬,想想也是啊,自己图享受,还要索酬,这太不厚道了吧。 “烂鱼头”拍片很下作,那些其他男优们表演起来缺乏投入的舔、吮、吸等动作,“烂鱼头”演起来是全身心投入,那些啃过来、嚼过来去的样子,只差把女优吃下去。 他的舌头像小狗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往女优的最敏感的地方钻,在他的急火攻心的攻击下,女优没有一个不欲仙欲死。 在他的袭击下,女优在镜头前的表演发挥得淋漓尽致,最后统计下来,由“烂鱼头”出演的A片,销售行情最好。所以,钱盛肿尽管在心里也看不起“烂鱼头”的那种粗俗、下作的行为,但是他演的片子畅销啊。市场需要就是我们的需要,客户是上帝,上帝需要看倾情投入,就应该向这方面倾斜。 钱盛肿注重的是利润,不会注重女优的感受。女优对“烂鱼头”都有些怕,怕他的臭味,在心理上对他很拒绝,但更怕的是“烂鱼头”无孔不入地对人兴奋的挑拨。明明从心理上是拒绝的,但是,你就是无法抗拒他对你生理上的拨弄。在“烂鱼头”的如狼似虎的全面出击下,每一个女优都是筋疲力尽,不堪一击。 这就是莎比听说男优是“烂鱼头”的时候感到特别心慌也特别地心寒的原因。
30 莎比在心里骂道,钱盛肿你这个狗日的,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待,前天还在床上玩我,今天又把我送给“烂鱼头”糟践,以后你甭想碰我,被“烂鱼头”沾染上,我估计一个星期脱不了那臭味,你要是碰我,就是与“烂鱼头”轧屁股。 想到这里,莎比的心情好了一点,想想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辰光,一咬牙也就过去了,人嘛,总有那么一个难熬的时光,对于女人来说,只要看开了这个难熬的时段,也就没啥了。 “‘烂鱼头’来了没有?” 莎比问到小兔。 “来了,在隔壁呢。” 这次拍摄地点,定在总统套房的隔壁,估计这里原来是供保镖住宿用的,地方很大,摆设场景、调度空间要从容一点。 小兔说,先来换衣服吧。 莎比说,我这身衣服不行吗? “还是换了剧组提供的衣服吧,何必把自己的衣服作践呢。”小兔说。 想想也是,自己的衣服自己留着穿,反正剧组里提供了各式各样的风情万种的从内到外的各式衣装,往往是一次性的,用完即丢。 小兔把门关好,从油桶一样的旅行包里,倒出一堆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出床上,看起来五花八门,色彩缤纷。性感的衣服,主要是从颜色下手,因为人的眼睛,对色彩的敏感比较强,色彩是造成暧昧的一个重要元素。 小兔拿起剧本,按照上面的要求,选择女优所穿的衣服。 莎比脱掉只穿着蕾丝内裤和上面的罩杯的时候,小兔说,你先去冲一下吧。 莎比一边进到浴室,一边说,“就是我不洗,也比‘烂鱼头’干净。你有没有告诉他,叫他把自己打荡干净了,特别是他那臭嘴,叫他多刷几遍。” “‘烂鱼头’来得倒是挺早的,我早就叮嘱他了,他一来就又是洗又是刷的,我还特地叫他口里含着薄荷糖,冲一冲。” “臭骨头,冲死了也没用。”莎比呢咕了一句,走近浴室。 浴室好大,一排三个,莎比放大水流,把自己进入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热水中,任其全身心地包围自己,让那些纯净的无辜的热水,亲密接触着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热水使人产生眩晕,产生麻木,身体又开始远离了自己,莎比仿佛觉得自己又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这副身躯,她不爱她的身体,正是因为不爱,她觉得把自己的身体抛弃出来,才是理所当然的。 她并没有仔细地冲洗自己,她觉得这个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一洗的了。 出来后,小兔把衣服拿给她,罩杯很小,很吻合她的乳房,就像一只暖和和的小手,爱怜地抓住她的两团小兽般安详而文静的乳房。女人的衣着的最终目的地,就是衬托着女人肉体的娇贵与华丽。莎比看着罩杯那么吻合自己的小巧的乳房,不由又从高空般地欣赏着自己的出类拔萃的肉体。她在想,也许结束后,可以把这个罩杯留给自己,她想向小兔说一声,但是,突然之间又没有心情了,便没有吱声,只是让自我欣赏的目光又逗留在自己的身上一会。 浴袍缓缓地滑下,小兔把一件粉红底、带黑点的丁字裤递给莎比。丁字内裤是拍摄中最常见的服饰,这是女人的最后的遮羞,它最大限度地突出女人的丰腴与曲线。它像在藏掖着什么,又在鼓励着什么,它欲盖弥彰地突出了它想掩盖的部分。它的绝妙与神奇的地方就在这个地方。 穿上丁字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主要是以带子构成组件之间的联系,因为很多情况下,带状的布料交错在一起,像一堆乱麻一样,必须把它们按部就班地展开,才能放进两腿。 莎比把丁字裤的前摆先理顺,那里是最大的一块布料,可以以此为大本营,找到其它的联接关系。 莎比从两个带子中找到两个置放大腿的空间,把自己的腿穿了进去,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小兔赶忙上前扶住她。莎比一手支住小兔的肩膀,一边把另一个腿套进裤洞里,然后把内衣拉上身。 其实穿这个丁字裤比不穿衣服更难受,它的最大目的,就是牺牲女人的舒服感,讨得男人眼球上的欢心。 穿上身后,莎比试了试,小兔跑到她身后,把后边的带子理顺。前面遮掩着莎比毛茸茸的部分,紧紧地扣合着,边缘深深地陷在丰腴的大腿根处,后面的那一根窄带,像沙纸一样,压在屁眼上,很不舒服。莎比本来就很丰腴,穿上丁字裤,很能突出她的丰满的臀部。两瓣屁股,被后面的带状分开两半,但又迫不及待地企图贴靠在一起,屁股的表情一览无遗,且被这丁字裤,作出最别开生面的强调。 女人容易欣赏女人,小兔在后面看着无可挑剔的莎比的身材,以及被丁字裤凸现出的女人的全部的性感,由衷地叹了一句:“莎比,你真的好美噢。”
31 小兔给莎比找的是一件S.DEER白色衬衫,小荷叶立领拉链开襟,那乳白色的布料,散发着看似透明但却浑然一体的连绵亮白色,令莎比全身处于一种冰清玉清的光圈之中。这样的颜色甚合莎比的意,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她也挑了一件白色热裤,女人在心里总是暗中想把自己衬托得干净纯白一点,无论是那沁人心脾的香水还是服饰中的那种永恒的白色流行调,都寄予着女人对于内心深处所渴慕的对干净、对纯洁、对高雅的向往。 只是女人为了那一份对自己的近似于自恋式的倾情,往往必须踩着黑色的淤泥才能到达,所以女人往往成为一种奇怪的类别,她们对美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的追求,那种玩味美丽、装饰自己、消耗时间的耐心劲足以让男人叹为观止,而另一方面,她们又那么容易玷污她们心中的那一种高博客http://wangye728.blog.163.com洁的梦想,而卷入对自己的最简单、最廉价的出卖中。 小兔接着又为莎比找了一件裙子,这是一件英格兰式小格子裙,红底黑边框,裙边齐着膝盖,使莎比并不修长的双腿有了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当这套衣服全新地装饰了莎比的时候,莎比顿时被一种不容侵犯的高傲的色泽所笼罩,当她在镜子面前观望自己的时候,那里面反映出的一个镜像中的女人几乎高洁得近似于非尘间所拥有与享有的仙女了。 小兔然后用吹风机把莎比的稍微有些湿了头发吹干净,又用梳子把莎比的额前的头发梳成了一个浅浅的刘海,然后又依次为莎比描了眉,夹了睫毛,涂了眼影,上了腮红,抹了唇膏。小兔毕竟是专业出身,今天莎比出来只是作了一些淡妆处理,经过小兔之手的这么一加工,一个光彩照人、娇媚性感的莎比便脱胎换骨地出现在镜子前。 世界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吗?莎比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女人的一种梦幻,但梦幻就在眼前,而这个梦幻还是附着在自己的身上的,这是真的吗?一双微微眯起、时而又睁得像春夜天空般深邃的眼睛,闪烁着蜃气荡漾的波光,含着那么一池丰沛的水雾,随时可以凝成水滴,从眼睛中流淌出来。小巧的鼻子,莎比从来没有发现竟然是这种玲珑剔透,娇小而可爱,她不相信这双直削的、柔韧的鼻子真的属于自己,于是她有意地皱了皱了鼻尖,敷着粉的小鼻尖上皱起了细细的小皱纹,可爱极了,正像一个太光滑的女人会失去女人的浓味一样,一个皱起的小鼻子上浮起的几道小纹路,才是女人最真实也最性感的底色。唇膏发出像红樱桃一样的闪闪发光的红晕,把莎比的唇紧紧地包裹在那一片像石榴一样结实、像葡萄皮一样薄透的色泽中。莎比的宽宽的两腮,十分利于腮红的点缀,把两片平淡的两腮,修饰得像一片铺满积雪的原野一样娇嫩无比,那上面又映射出一团弥散开了的晕红,就像红灯笼悬挂在雪地上映出的那一抹温暖的炫丽。 这样的女人,只能供奉在橱窗中,锁定在首饰匣中,珍藏在密封的容器中,任何自然的风雨,都是对她多余的侵蚀,任何人世的纷扰,都是对她额外的轻蔑,甚至使人觉得男人的任何的存在,都是对她的光泽的泯灭。 女人的最佳存在是一种天使。天使是没有情欲的,这真是人类的一种矛盾。人是一种情欲的产物,但异化的最终结果是,人往往在精神上鄙视情欲,愿意寻找一块情欲不曾加盟的净土,承载着自己的对于纯粹精神的暇想。 在小兔手下产生的这个女人,这个叫莎比的女人,达到了人类美丽的至高的巅峰与最圣洁的终结。人类的灵与肉永远不相谐和的冲突,在此刻再次重演。
32 随着敲门声,小兔去开了门。德高望重的赵土根导演走了进来,他显然是从隔壁过来的,望着浓妆在身的莎比,他的眼前一亮,朗声说道:“好漂亮啊,莎比今天真是好漂亮。” “赵导演,你来啦。”莎比露出一丝文静的微笑,这身装扮,想不当淑女也不成。人靠衣裳马靠鞍,把一副千里马的鞍子,放在一头足不出户的驴子身上,至少也会使驴子生出傲视天下的雄心。 “漂亮得好,好得漂亮啊。”赵导连声赞叹,这在他的导演生涯上倒是颇为少见的。他在心里盘算,莎比看样子不仅仅能演湘西州河上的妓女,还可以演谁家的少奶奶的。心里这么胡思乱想着,想到自己的电影连个影还没有呢,顿时也断了胡思乱想的遐想劲。 “赵导,你真会夸人。” “莎比还真是不错的,真是不错的。”赵导喃喃自语,一副少见的表扬人的口气。 今天赵导的表现的确有些罕见。咋晚赵导回家去,觉得职业病发作,多拍A片,难免会受到现场气氛的影响,搞得欲望直线上升,所以,昨天赵导回去缠了年轻夫人二个多小时,才动员夫人离开正在播放老太婆裹脚布那般的韩剧电视剧的电视机前。年轻夫人心心念念电视剧上的韩剧帅哥靓女的命运,在床上交流的时候,明显精力不集中,完全处于三心二意的状态,赵导爬在夫人身上发愤图强,无奈夫人不配合,那种感觉其实与美国大兵随身携带的充气美人是一样的滋味。赵导一边在夫人的身上忙里忙外,一边在心里痛斥韩国电视剧的流毒四溢,导致中国人夫妻恩爱都受到严重干扰。毕竟一心难以二用,一旦赵导与夫人亲密接触的时候还在脑海里进行大批判,立马器官出现阳痿反应,心有余力不足,倒把年轻夫人惹得欲火上身,催逼赵导立刻雄风浩荡,赵导越着急,越萎靡不振,年轻夫人受不了他的挠痒痒,一颠胯,把赵导从身上抛了下来。 没办法,赵导无奈,把自己的A片拿出来,对着自己的作品,完成了高潮。 昨晚折腾的时间毕竟长了,今天赵导到片场后,说话有些重复与颠三倒四,所以表扬莎比的时候,也有一点累累赘赘,令莎比觉得好是奇怪。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赵导欲火已泄,不至于被艳妆在身的莎比再次拨动欲火,而完全是一种中性的客观的眼光来欣赏她,这倒为拍好今天的演出起到了保障作用。 “莎比啊,今天的剧本看过没有?”赵导坐到大沙发上,小兔倒了一杯茶,放到赵导边上的茶几上。 “我看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多少内容啊。”莎比毕恭毕敬地站在赵导面前。 “你掌握一下今天的拍摄总体要求,也不必苛求剧本上的内容。这个主调知道了吗?就是表现男优的勇猛,以及女优的那种欢快的情绪,你要表现出你是享受的,你是快乐的,所以你要表现出你快乐的那种感觉,你的脸上要挂满微笑,在那种状态下,你的呻吟声也是要快乐的,是幸福的,令人联想的……”赵导的眼睛自然地下垂着,与其说是他在复述剧本上的要求,倒不如说是他在回忆昨晚看A片时,所感觉到的女人的最能挑动性欲的地方。 “赵导,我记住我快乐就行了吧。” “行啊,你也是老演员了,对这个难不倒你。在室内拍戏,无非是这么几种情绪状态。我们毕竟不能全盘西化,完全引进小日本的那一套,他们搞那个SM游戏,我们不能搞。对日本A片,我们必须批判的接受,我们实行的是拿来主义,很多中国同胞看到小日本的那种虐待的、粪便的、颜射的,就骂小日本是变态,我们要吸取教训啊,不能小日本已经被骂了,我们还要重蹈覆辙,继续在小日本走的A片道路上栽跟头。我们要吃一堑长一智,人家摔了跤了,正好拿来作我们的镜鉴。反正小日本就有这个传统,一直担负着前车之鉴的角色,连A片也给中国国产片指明了方向与道路。明白了吧?” “赵导,你讲的太好了。”莎比假模作样地点点头,其实在赵导发表演讲的时候,她正斜眼欣赏镜子里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呢,她在对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说,“你是谁啊,你是莎比吗?我看你不像。莎比哪里有你这么漂亮啊,就是伊能静(电视剧《人间四月天》中出演的女优)也没有你这么可爱啊。”所以,赵导的一番深明大义的苦口婆心,也只当是对牛弹琴了。 “记得就好,几个动作程序知道了吧?这个就看与男优的默契了。我对你们的表演没有特别的限制,你们完全可以自由发挥,要把那种气氛表现出来,这是A片最需要的。行了吧?”赵导说道。 “行了。” “各即各位,准备开拍。”赵导庄严地下达了拍摄命令。这次他没有食洋不化地说“开唛拉。”因为他正在心里痛恨韩剧勾走了夫人的魂,所以他发誓坚持走国产货道路,哪怕是开机术语。
33 机器的转动声节奏井然地沙沙响起,男优、女优从容不迫地进入战场,进行荷枪实弹的人类古老的碰撞。 上面的一段是赵导手里拿着的分镜头剧本的内容。 这个剧本估计是模仿《十面埋伏》的作者的王斌的风格,过分注重写意,实拍起来却会给人一种不知所云的感觉,所以赵导发挥主观能动性,以当家作主的大气魄,开始了影片拍摄。 毕竟不是宰杀胶片的摄影机,DV的普及与流行,给拍摄带来了异乎寻常的便捷。 男优与女优进入现场。在A片拍摄中,男优与女优基本采取一种不见面的方式,就像西班牙斗牛一样,斗牛士与牛之间在比赛之前也是隔开的,因为分隔才能避免过多的灵魂的交流,既然A片制作需要的是纯粹的肉体的撞击,任何灵魂的参与,都是对肉体撞击力度的干涉与削弱。 所以,男优与女优之间就像参商一样,在生活中不得相见,当A片的拍摄启动,他们像斗牛一样,从扳开的栅栏里被异口同声地放入到同一个比赛场地——这个场地,就是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了。 镜头前,女优莎比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她的灿烂在镜头里辐射着灼人的气息,她的生动,在房间里营造出的生活气息流中肆意穿透。 “烂鱼头”不是没有见过莎比,但一直没有和莎比合作拍戏。当此刻仙女与圣女合二为一的莎比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顿时觉得眼睛里被一种眩目的光环所笼罩。 也许女人的美丽在男人的心中激起的是不一样的情感。在我们所能设想的可能情况下,女人的那一种超凡脱俗的高洁,会让男人生起几份呵护的柔情和坐拥的关爱,他会珍爱她的纯洁,甚至可能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这样的洁净的存在。 而在另一种也是更多的情况下,女性的美丽则会让男人产生一种掐一把、摸一下、抹一手的那种强烈的冲动。男人心境的平和,就是对于女人美丽外表的消解。女人所勾起男人的兴趣,是她们的非人间的美丽的外表,这激发着男人对于她们美丽底蕴的不懈追寻。在大街上妖娆行走的女性,总会引起男人的回头率,那是男人对于女人外表的痴迷,而接着的一步,就是对女人美丽真相的探寻。无数男人的寻花问柳的动机,与其说是对情欲释放的需要,倒不如说是对女人美丽背后真实的好奇与探访。 这种探访在大街上,是以男人多看了女人几眼,而最终消释了女人的神秘感,从而瓦解了女人的神秘而告终。 大街上的男人对女人的关注,正典型地象征着男人对女人追索求解的过程。 男人在本质上,是拒绝一种美好存在的(这也是战争总是从男人破坏开始的,儿童时期男孩与女孩相比,也是以男孩破坏女孩的童话想像为主,如男孩可能破坏女孩照应洋娃娃的那种温馨),当女人以所有的丰腴与皎洁展现出她们的仙子般的存在的时候,显然违背了男人的那种以破坏为已任的内心欲望。他远不能满足于对女人外表的享受,他要找出女人背后的真实,他要揭开女人最隐秘的存在,于是,男人的欲望,就像一双贪得无厌的手,伸向女人的最初的华彩的外表。 从她的吻开始,在她闭上她的眼睑沉醉的那一刻开始,男人以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女人在法国吻式的唇舌之交中的那种失神,那种茫然。当女孩沉醉在热吻中,羞涩地闭上她的眼睛的时候,却是男人贪婪地窥视着一个女人的动情后的失态,以及心中的暗自得意。于是,一个仙女的最初外壳,在男人的胸有成竹的猎艳下瓦解崩溃。 接着男人会把他的猎杀目标,瞄准女人的乳房。那高傲的代表着女人坚挺与柔软的乳房,是女人的尊严,更是女人的奇迹。尊严是因为乳房代表着女人将来会成为一个德高望重的母亲,而原始社会存在的母系统治,正是维系在女人对这一功能的拥有。奇迹是因为女性可以高高地挺起自己的胸脯,表达着与男人最为不同的骄傲与旗帜。 对女人乳房的俘虏,是对女人美丽外表下的第一次全面总攻。那是女人的制高点,当一个男人把女人的乳房玩弄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取得了与女人贴身亲密的机会,同时意味着女人已经把自己的所有尊严与奇迹,交给了男人。 男人注定会消灭女人的最后一块美丽而高度敏感的基地。那双欲壑难填的手,会沿着女人的乳房的柔美的弧度,掠过她的饱满得像新月般的肚脐,深深地滑向女人已经再也无法建立起一个有效防御线的最后的城池。 那是女人最后的秘密,是女人最后的娇羞。 那也是女人的“斯大林格勒”,但女人却没有反扑的机会,也不会给女人带来转折的可能。 她的高洁已经不在,在她的隐秘处,丛杂着最为凡俗、最为原始的毛发。 她的纯真已经被最后的那一点反应所出卖。液体、分泌、皱折,那是一个凡间的女人,她不是天使,也不是仙女,天使没有内裤,所以就不需要激发诱惑,仙女不会动情,所以,她不会低能地作出本能的反应。 一个冰美人般的女孩,一个对男人拒绝的女孩,一个男人甚至无法触摸的女孩,就这样全部坦现在男人的面前。 在生物界,当猎人来到狼的巢穴里,往往会遇到一个非常惊诧的现象,就是狼窝里的狼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目瞪口呆地听任着猎人的宰割。 同样,一个女人的最后的营地被攻占,意味着所有的女人的秘密,已经从她们的美丽的容颜退守到最为肉体化的粗鄙中去。 男人完成了他的全部攻击,也就是完成了对女人的美丽的破坏,一个圣洁的女孩倒在他的手里,一个神秘的世界瓦解在他的进攻中,于是女人再也没有额外的神秘性吸引着他,于是一个女人完成了她的从美丽到平庸的进程,而男人则相应地实现了从奴隶到将军的升级。 《契柯夫手记》中曾经有一句话,揭开了男人对女人态度的所有的秘密:“结过婚的男人,就失去了好奇。” 这种好奇的失去,就是因为女人奉献了她美丽外表下最肉体、最平庸的本质,而使得男人们看破了女人的红尘的夺目与外在的娇艳背后的一切。 此刻,在A片拍摄现场,男优“烂鱼头”就像最通常的男人的行为一样,他要撕开女人的华丽的羽毛,露出她们最为本质的生物特征,把她们的高洁毁灭在对肉体的摩挲与捉摸中。 这是所有A片所需要达到的效果。“烂鱼头”从某种意义上讲,具备了一个A片男优的最佳的状态,女人的美丽,绝不会使他涌上爱怜的亲抚,只会使他以更蛮野的方式,使女人从圣洁的天堂跌入欲海中的地狱。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绝好的机会,“烂鱼头”摩拳擦掌,性趣盎然地投入到对于他来说天人合一的A片演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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