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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禁忌] 苦难的历程(全本) 作者不详[完结]



本帖被 Diss 執行提前操作(2015-07-09)

             第一部七个女白领

(引子)

  在遥远的地方,群山掩映着一个小镇。很久以前,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发现这里的风光很像他们的家乡,便停了下来,不再迁徙。他们在山坡上开辟牧场,又建起了尖顶的教堂,于是,就有了这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春天,漫山遍野盛开着野花,峰顶的雪水化作一道道小溪,从镇子的边上奔流而过,灌溉着肥沃的牧场。夏天,雨水充沛,溪流暴涨,牧场上的青草愈发茂盛,风吹草低,一群群肥壮的牛羊怡然自得。秋天,层林尽染,霜叶把群山妆扮得五彩斑斓,溪边磨坊的水车,卷起片片金黄的落叶。冬天,白雪皑皑,家家户户都生起壁炉,缕缕轻烟,缠绕在寂静的小镇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这个地方,小镇里的人也很少到外面去。去年,小镇办起了一所社区大学,这里才陆续迁来了一些新人,其中有一家,来自遥远的中国。这家人一共三口,非常低调。男主人是学院里的助理教授,温文尔雅。女主人暂时做家庭主妇,美丽而贤惠。他们的女儿还没有上学,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他们把房子盖在半山腰,刚刚落成,是女主人亲自设计的,两层的小别墅,朝南的一面正对山谷。早晨,女人领着女儿,沐浴着朝阳,把男人送出车道。傍晚,又是女人领着女儿,站在门廊里,披洒着晚霞,迎接男人归来。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天晚上,女人照例领着女儿,把男人迎回家。一家人吃过晚饭,小女孩儿早早地便睡了。卧室的窗是朝南的,竹帘半卷着,外面天色已晚,灿烂的晚霞,渐渐隐去,半轮明月,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山鸟,扑簌簌飞来飞去,幽黑的山涧显得更加寂静。山乡春夜,寒意颇重,壁炉里的火苗烧得正旺。男人靠在床头正看着书,而女人刚刚沐浴完毕,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白皙光洁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乳房,还有半弯雪白的乳沟。她靠在男人身上,柔声问:「工作还顺利吗?老师们不难相处吧?学生们难教吗?」

  「还好,这里的学生笨是笨了点儿,可是忠厚老实,老师们也一样。」

  「那就好,咱们好好过,再过四五年,转了终身教职,就踏实了。」女人幸福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胡子。

  男人放下书,点点头:「今天我碰见校长了,他说像我这样的资历,不用三四年,就可以转终身教授,他还怕我嫌这里太偏僻,呆不长呢。我说越偏僻越好,我就喜欢与世无争。」

  女人轻轻解开丈夫的睡衣,一面抚摸着结实的胸肌,一面妩媚地问:「亲爱的,八小时以外是什么?」

  「当然是爱情。」男人温柔地回答着,放下书,把女人搂在怀里,伸出手,拉下了女人的内裤。

  这时,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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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2015-07-29 13:02 樓主 引用 | 發表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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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叮铃铃!叮铃铃!

  雅琴从梦中惊醒。六点了。讨厌的闹钟不耐烦地叫着。雅琴坐起身,面色潮红,汗流浃背,胯间黏渍渍地,伸手一摸,内裤已经湿透了。她按掉铃声,闭上眼睛,不甘心地躺下,试图再回到梦中。

  她失败了。

  雅琴不情愿地爬起来,飞快地冲了澡,穿好衣服,叫醒女儿妞妞,穿衣,吃饭。三刻钟以后,她们已经坐在公交车上了。妞妞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靠在妈妈的怀里,雅琴也趁机打个盹儿。谢天谢地,今天的交通还不算太堵,七点半,雅琴和妞妞赶到了幼儿园。雅琴把妞妞交给老师,转身正要离开,老师叫住了她:「妞妞妈,我们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从下月起给孩子们上钢琴课,每月三百块。下礼拜一别忘了带钱来。」

  「啊?又要交钱?」雅琴没有思想准备,吃了一惊。

  「你们外企白领,这点钱算什么?咱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落后,是吧?」

  「没错儿,礼拜一我一准儿带来,要是忘了您罚我。」雅琴笑着回答,「妞妞就交给您了。」

  「得,您忙去吧!」老师牵着妞妞,自言自语道,「瞧人家这大气,到底是外企白领。」

  天哪,可算没迟到,还早了十分钟。雅琴坐在办公桌前,松了口气,整理一下衣衫,拉开挎包,拿出小镜子和化妆盒,飞快地画着淡妆。望着镜子里若隐若现的鱼尾纹,她轻轻叹了一声。雅琴今年刚过三十,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两届,本来是工大的讲师,因为只有硕士文凭,很难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和妞妞,考了托福去美国读博,走了已经有四年了。雅琴一个人带着女儿还要照顾公婆,每天都很劳累,但她并不责怪丈夫。当年在大学里,美丽动人的校花抛开众多追求者,单单看中其貌不扬的文若,就是因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总是那么大胆自信,在外面一定会成功的。

  陆陆续续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到了。雅琴打开电脑,忙碌起来。这家公司是美国独资,做通讯设备,不大也不小。雅琴在销售部做助理,办公室里还有六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其他的都是销售员。销售员们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也就这七个白领丽人,再加一个外方经理。外方经理名叫杰克,四十出头,能讲一点汉语但不能读写,调来中国有大半年了,老婆却一直没跟过来。大家都说这是个好人,关键时刻肯为下属争利益,可就是有一个毛病,用销售员们的话讲,叫做见不得穿裙子的。杰克不像其他老外那样,他很少去三里屯的酒吧泡妞,而是喜欢在写字楼里寻找艳遇,也不管人家是姑娘还是少妇,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纠缠上去。至于窝里这七个办公室小姐,杰克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半年前杰克上任不久,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会计部的沈芸悄悄告诉大家,说她听到杰克和其他外籍经理吹嘘,一年内要把销售部七个女人全都搞上床。雅琴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在中国,三十岁的女人,已经不能再自称年轻了,当然,这并不是说,雅琴没有被性骚扰过,恰恰相反,最近几年她遇到的麻烦特别多。原因很简单,一是丈夫不在身边,男人们以为有机可趁,二是她的洁身自爱,在一些人看来,反倒成了一种诱惑和挑战。雅琴甚至听说,外籍经理们拿她打赌,看谁第一个攻破堡垒,把她弄上床,真是可气又可笑!就在上个月,雅琴和老板陪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杰克藉着酒劲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绒绒的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膝盖处。雅琴朝边上挪了又挪,那色鬼愈发黏上来,脏手一点点伸进西服套裙,隔着薄薄的丝袜,竟然抚摸起女人的大腿来。雅琴不动声色,等到了一个交通稀疏的地方,她突然喊到:「司机,快停车!我要吐!」司机赶忙停下车来,雅琴拉开车门,干呕起来。「刚才那个客户多灌了我几杯,坐在后面一晃直恶心,别把车弄脏了,你们先回去吧,不远了,我慢慢走过去,正好醒醒酒。」雅琴说完便下了车,关上车门,只剩下老板目瞪口呆。

  当人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十点半了。

  「还积极哪?人家都快把咱卸磨杀驴了,你光卖命有什么用?还不走动走动?」

  雅琴抬起头来,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雅琴知道徐倩指的是什么。九一一以后,形势一直不好,最近总公司宣布结构重组,中国分公司虽然业绩不差却首当其冲,一时间谣言纷飞,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有什么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家经济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送礼,礼薄了没人要,礼厚了我也买不起呀。」雅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什么呀,还不当回事儿!」徐倩凑上前来低声说,「昨天会计部的芸儿跟我独家透露,说是各部门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

  雅琴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徐倩见状,更压低声音:「那个袁芳,整天事儿么事儿的假清高,刚才我看她悄悄儿去杰克办公室了,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个死严,还有那几个,」徐倩朝办公室另一边努了努嘴,「前几个星期就去了杰克家,我一黑人哥们儿就住隔壁,亲眼看见的,准没好事儿。」

  雅琴看着徐倩,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临危不惧,该不是找好下家了吧?雅琴姐,咱俩关系不错,干脆,你把我当丫环带过去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雅琴笑着说,「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吗?」雅琴顺手拿起一份旧报纸,翻到广告栏,指着一则招聘启事念起来:「诚聘文秘,未婚,二十五岁以下,品貌端庄。小倩,你看我哪条合格?」

  这回轮到徐倩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转身走开,留下一声叹息:「说真的,雅琴姐,你也就品貌还算凑合。」

  大家都知道,徐倩和袁芳不和。徐倩是办公室里唯一未婚的,家境好,个性比较张扬,在北外上学时,就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写了一篇博客,号称中国已经没有男人配得上她。当然,徐倩不是傻妞,她对那些找不到工作,来中国瞎混的洋外教,白垃圾之类嗤之以鼻。没办法,谁让她的偶像是邓文迪呢?反过来,袁芳就差多了,她是远郊房山县出来的,只有大专学历,还是师范,当然不被正牌出身的徐倩看好。两年前袁芳走上社会,成了北漂,在城南一所小学教英语。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做文秘,后来就留了下来。徐倩一直认为在这件事上,袁芳做了什么手脚,其实不然,只是运气好而已。雅琴把徐倩和袁芳都当作是小妹妹,在她看来,这两个八零后本质上非常相似,都对生活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徐倩不会凭空捏造,此时袁芳确实是在经理办公室里。

  袁芳一直想在北京城里有个家。在小学做事的时候,有一个教体育的程老师,老北京,祖上是蒙族,蒙族人有名无姓,驱除胡虏的时候加了个程姓,取成吉思汗之谐音。他高大威猛,为人豪爽,对娇小的袁芳一见钟情,声称一定要把小袁老师弄到手。小袁老师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虽然是城里人,可学历低了些,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更喜欢温文而雅的高学历男生。后来袁芳离开了学校,关系也就慢慢地断了。去年夏天,袁芳终于找到了白马王子吴彬,两人相见恨晚,今年春节就结了婚。他们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两室一厅安顿下来,算起来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袁芳不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每天上班做好份内的事,下班就专心于自己的小家。吴彬是个儒雅的人,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他是研究生,可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留在系里做讲师。他这个系没什么油水,就靠一份死工资,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减用供着房贷,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吴彬很有志向,他一面教课一面攻读在职博士。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婚后不久,吴彬就生了一场大病,上个月刚刚痊愈。袁芳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她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套装,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这几个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袁芳不愿意去老板那儿,因为她怕杰克。杰克对袁芳很感兴趣,经常有意无意地言语挑逗,有时甚至还会勾肩摸臀。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动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毕竟人家是老板。去年公司的圣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杰克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裸露的双肩,口干舌燥。他假借醉酒身体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找不到自己部里的人,只好扶着杰克离开喧闹的人群。好在杰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高档公寓楼里,没费多大功夫杰克就被送进了房间。袁芳正要离开,杰克突然跪倒在她脚下,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膝。姑娘又急又气,拚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杰克。眼看老板把头探到裙子里,开始贪婪地亲吻自己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感觉到意外,杰克疑惑地抬出头来。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杰克,我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我的未婚夫,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子,对吗?」杰克感到自己的喉头在冷却,双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袁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远袅袅的回声。

  今天,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犹豫再三,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要求讨论下季度的工作计划。杰克从文件堆里抬出头:「芳,我喜欢直截了当。我知道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这样,你明天到我家,早上九点半,没有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杰克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芳,不要忧虑,我不会放走一个称职的女秘书。你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样的女秘书才算是称职。」袁芳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她当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老板想要什么,也懂得如果拒绝意味着什么。

  自从徐倩走后,雅琴再也无法专心工作。她确实正在找下家,也确实没有找到好的下家。原因其实很简单,还是那一条:男人只喜欢年轻女人。有两家民营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干练和经验,可他们开出的薪水实在太低。雅琴不是那种拜金的女人,但现在一家老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文若一时又帮不上忙,甚至还在帮倒忙。

  雅琴的午饭吃得很少,饭厅里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填了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办公室想自己的心事。一个星期来雅琴睡得很少,已经是周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托着头,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

  半梦半醒之间,雅琴回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晚饭后,雅琴来到文若的宿舍,舍友们都知趣地离开了。姑娘衣着清纯:白色的短袖衬衫,蓝色及膝的布裙,黑色平跟的小皮鞋。简陋的小屋里又闷又热,年轻人只穿一条裤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娇小的姑娘依偎在宽阔的胸怀里,嫩藕般的玉臂紧紧缠绕着恋人的脖颈:「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年轻人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肢,一手抚过坚挺的乳峰,柔软的小腹,光滑的布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我也说不清,我就是喜欢你。」隔着薄薄的丝袜,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匀称的小腿,然后是细腻的大腿,最后停在两腿间湿漉漉的地方,「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小嘴。」

  「那还等什么?你都把我弄难受了。」姑娘嗔怪着,娇喘连连。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布裙卷到了腰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蕾丝边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随着一声轻呼,一根硬梆梆的阳具,挤开两片娇嫩的肉唇,缓缓顶入水汪汪的蜜源。小小的陋室里,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忧愁,只剩下男孩粗重的喘息,女孩娇媚的梦呓,木床不堪重负的呻吟,和肉体相互搏击的阵阵涛声。

  西边的残阳,早已落下树梢,仿佛也羞见激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爬上天际,好奇地窥探人世间的深情。

  暴风雨终于过去了,雅琴头枕着恋人,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的繁星:「文若,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

  「是,今生今世,我们相互套牢了。雅琴,明年毕业,咱们就结婚吧!相依为命,白头到老。」

  「我们生很多孩子,我要做最称职的母亲,和最忠贞的妻子。」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雅琴唤醒,她赶忙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表,竟然已经两点了。电话是老板打来的:「雅琴,四月份的报表做好了吗?」

  「对不起,杰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数据报上来得太晚了。」

  「没关系,不急着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个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可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单独找你,有别人在不方便。」

  「嗯,好的,你是老板。」

  「也没什么,就是和华为合作的事,一会儿见。」

  雅琴的心沉下来,公司和华为是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老板显然是另有目的。要么是裁员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个月汽车上的那一幕,心里一惊,难道他还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婆家:「妈,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点前完事儿,就去您那儿把妞妞带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吗?」  「雅琴,没问题,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上午文若打电话过来了。」

  「妈,文若怎么啦?不是说好礼拜六晚上七点打的吗?」

  「是这样的,孩子你别急啊,文若和他老板不知因为什么吵起来了,老板就说要停他的奖学金,还要他半年内毕业走人。文若说要是老板不给写推荐信,就很难找到工作。」

  「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的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老同学换点美元?」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孩子你也别太上火啊,文若说了,老板也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倔,老板娘好说话,说是愿意给试着调停一下。好了,我挂了啊,上班时间,不说私事儿,别让你们公司里的人说闲话。」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有多难?你一时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五千块钱,还是美元!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雅琴不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人商量。自己的爸妈还有公婆都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雅琴抹干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了电话:「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与其他的失败者不同,输给文若以后,鹏程再也没有恋爱过,更不用说谈婚论嫁。雅琴知道,鹏程对自己始终不能忘怀。她常常想,如果没有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必然简单。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开了一家园艺绿化公司,事业越做越大。文若出国后多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雅琴知道,这个老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发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就打了鹏程的手机。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烧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感激:「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起来。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特有的气味。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雅琴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紧接着,双唇就被死死吻住了。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想,今晚,就发生些什么吧!然而,最终,雅琴还是试着去推开男人:「去睡吧,让你累了半宿了!」不料,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以至女人一点也不能动弹,紧接着,一只大手伸进连衣裙,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摸索。雅琴一惊,用力挣扎起来,可哪里是篮球中锋的对手。「鹏程,放手!会把孩子吵醒的。」雅琴一面挣扎,一面小声地哀求。男人毫不理会,那只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内裤,揉搓抚弄起来。雅琴的身体又酸又软。「哦!不要!」她禁不住轻声呻吟,浑身颤抖,「鹏程,不要这样!」男人哪里还控制得住,解开腰带,滚烫的肉棍便跳将出来。雅琴一阵迷乱,一阵惊惶,情急之间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粗壮的东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鹏程,你忘了,当年你发过誓的,你说你不惹我生气。现在,我要生气了。」颤栗着,雅琴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还真的起了作用。男人松开手,垂下头:「对不起,雅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望着男人落魄的模样和半软的阳具,雅琴不禁一声叹息,小心地把那东西放回去,又轻轻地替男人系好裤子。

  「这么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终于,五点多了!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去。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您先走,我马上就完,好,好,周一见。」人越来越少,雅琴的心渐渐地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事?会不会是要裁了我?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就落后!会不会又是要骚扰我?公司里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周末了,又是晚上,整幢楼里恐怕没有一个旁人,万一真有事情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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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2015-07-08 09:36 #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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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杰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杰克生在美国中部的一个小镇,靠着二流商学院的工商行政管理硕士,他艰难地混进了总部的管理层,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直游荡在主流之外。去年秋天,杰克被排挤外派到中国。很多美国人没见过世面,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比如他的乡下老婆,就不愿意跟他走。杰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平生第一次,杰克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很久以前,杰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然而,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娘。不过,杰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万分。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反性骚扰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案,顶多驱逐出境。杰克这株枯木,终于逢春了。

  今天,杰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他是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半年前,杰克和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杰克藉着酒劲吹嘘,说他当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要杰克在一年内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杰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糊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真正实践起来,杰克才发现,比想像的要难得多。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根本不上钩。转眼半年过去了,他束手无策,暗暗心焦。突然,公司宣布结构重组,杰克意识到,机会来了,对别人是祸,对他却是福。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个星期,他就一举拿下了手下的四个少妇,现在只剩下雅琴,袁芳和徐倩。徐倩嘴快,人也比较麻烦,杰克决定先放一放。袁芳软弱一些,已经沉不住气了。杰克讲得很清楚,要想保住职位,明天去他的公寓。杰克相信,这个新婚的小少妇基本上已经搞定。至于雅琴,比较棘手,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这个女人阅历多,头脑冷静,不像小女子那样容易惊慌失措。为此,杰克思考了很长时间,定下了自认为周全的计划,一定要把这个充满挑战的成熟女人弄到手,就在今天!

  其实杰克并没有把握,连五成的把握也没有。他从房间的这一头踱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差不多了,杰克拉上窗帘,拧亮台灯,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淡淡的暧昧之中。他坐进舒适的老板椅,把预案默想了一遍又一遍:要循循善诱,恩威并施,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精神!杰克合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几个星期来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依此浮现在他的脑海。杰克奸淫第一个女下属的时候,紧张到了极点。当他脱光衣服压上去时,那东西竟然不争气地开始疲软。杰克慌忙把少妇翻过去,让她撅起屁股背对自己,然后双手并用,把自己撸硬,不敢耽搁,赶紧插进去动作起来,没几分钟,泄了。玩弄第二个少妇的时候,杰克怕再出问题,就耍了一点小聪明,他先用领带蒙住女人的双眼,然后才宽衣解带,从容不迫地插进去。杰克表现得不错,干了二十多分钟,还换了两次姿势。有了这些经验,杰克自信了许多。轮到第三个少妇,他已经驾轻就熟,不慌不忙地送入,不紧不慢地抽回,还不忘和胯下的女人攀谈几句,孩子多大了?听话不听话?丈夫在哪里工作?待遇怎么样?玩到第四个少妇时,杰克俨然已经是老手了。他赤身裸体坐在沙发上,黝黑的阳具高高耸立,好像一根粗壮的旗杆。杰克一面欣赏着别人的妻子解开胸罩,褪下短裙,一面饶有趣味地询问着:平日里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几次?喜欢用什么姿势?中国丈夫和外国老板,谁的鸡巴更粗,更长,更大?看着那少妇羞愧得无地自容,杰克志满意得,但也没有忘乎所以,他相当宽容地说:「好了,丝袜高跟鞋就不必脱了,跪到床沿上去,撅起屁股,好好体会一下,外国老板的鸡巴,到底好在哪里。」

  现在,第五个女人就要来了!

  杰克的心中,充满了渴望!

  雅琴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小镜子慢慢地补着妆。三十岁了,雅琴仍然是美丽的:镜子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和灰色的西服套裙,脑后的发髻一丝不苟,更显出成熟女人的无限魅力。三十岁的女人是完美的,不像二十岁的女人那样生涩,也不像四十岁的女人那样沧桑,她们稳健,独立,又善解人意,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最饱满也最富于激情和渴求。

  时针指向了六点。

  应对性的诱惑和骚扰,雅琴并不缺乏经验,总结起来就是两条:一是坚守住自己,二是给对方留些面子。这些年来,凭借这简单的两条,雅琴从来没有吃过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雅琴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向经理办公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自己守住底线,其它的就随机应变吧。

  雅琴没有注意到,并不是其他人都已走空。袁芳趴在桌子上,整个下午都在昏睡。

  两个同样万分紧张的男女,一个好色的老板,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下属,终于单独面对面了。

  「杰克,让你久等了。我们怎么和华为公司打起交道来了?」雅琴先开了口。

  「当然没有,我找你来是因为结构重组。」杰克开门见山,「所以,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雅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她还是镇静地说:「老板,你直说吧,我没问题的。」

  杰克笑了笑:「雅琴,别紧张,是这样的,我今天刚接到总部通知,咱们北京分部裁百分之三十。」

  雅琴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

  杰克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表情:「不过,是平均百分之三十,业务不足的部门多裁一些,业务饱满的部门少裁,甚至不裁。」杰克停顿了一下:「咱们部,一个不裁。」

  竟然会是这样!雅琴的心从喉咙口直接掉到地上。焦虑,像退去的潮水,无影无踪,她放松下来。「雅琴,我还没说完,」杰克微笑着,「总部预测下半年客户量会急剧增加,咱们部副经理的位子不能总虚着,总部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提一个,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

  「真的?总部不派人来?」雅琴的心又从地上升了起来,不过没有停在喉咙口,而是飞向了云端。她飞快地计算了一下,按照公司的级别制度,薪水起码能涨百分之三十,再加上自己的服务年限,还会更多。

  杰克注视着面前欣喜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美丽的,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透着端庄和娴静,高耸的酥胸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结实的腰肢下,是丰满圆润的臀部,被灰色的套裙紧紧地包裹着,而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衬托着修长的玉腿,更显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杰克口干舌燥,手心发汗,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女人,开始行动吧!杰克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雅琴的面前,扶住了她的双肩:「雅琴,不用谢,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杰克一面温柔地搂住女人,一面俯下身,在女人的耳边轻轻说道:「上次在汽车上没做完的事情,咱们现在继续下去,好吗?」

  仿佛落进了冰窖,雅琴浑身颤抖起来。他是有条件的!他是在要挟我!不行!绝对不行!雅琴开始挣扎,可男人是那么强壮,一时竟无法挣脱。也许,他只是想摸一摸?也许,他最终会停下来?不,不要自欺欺人了,男人一旦性起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想到自己为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提升,今后只要杰克在位,恐怕将是永无出头之日,雅琴不由得悲从中来:「老板,公司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杰克一手紧箍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抚摸着真丝衬衫下绷紧的乳峰。「雅琴,那些年轻女人都不如你啊,她们又愚蠢又自以为是,哪里比得上你的魅力?雅琴,我承认,我和她们上过床,可那是因为得不到你!和她们做爱的时候,我想的是你啊!好几次,我都把你的名字喊出来了。雅琴,我需要你,得不到你,我难受,不信,你自己看。」杰克腾出一只手,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一根粗壮硕大的阴茎登时跳了出来,昂首挺胸。雅琴的一只手被杰克引导着,碰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她本能地想缩回来,可还是被杰克强按下去。好粗大呀!雅琴暗暗一声惊呼:看起来和鹏程差不多,比文若强壮得多呢!被浓重的男人气味包围着,一时间雅琴竟有些意乱情迷,握着阴茎的手也没有松开,甚至还轻轻撸动了几下。

  「妈妈,你怎么了?」一个童声在耳畔回响,那么清晰,是妞妞!雅琴猛地甩开手,奋力推开正隔着丝袜,贪婪地抚摸自己大腿的老板。「杰克,你看错人了!」她转身向房门奔去,然而,没能跨出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你现在走出这个房间,就休想再迈进公司的大门!」

  完了!全完了!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出!失业了!妞妞不能去高级幼儿园了!文若也不能移民加拿大了!雅琴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了主意。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情形,不仅关系到个人,更关系到丈夫和孩子,关系到全家的前途和命运!怎么办?雅琴的头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个激忿的声音和一个无奈的声音在争吵。

  「雅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唉,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些!雅琴,你自己说过的,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雅琴,不能屈服!你不能伤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啊!」

  「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伤害呢?丢了饭碗,苦了孩子,那才是伤害。」

  「雅琴,无论怎么说,反正这样不好!」

  「算了吧,人还是活得现实一点。」

  激忿的声音愈来愈弱,无奈的声音愈来愈强。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雅琴的脸颊上。

  杰克走近前,从后面轻轻环抱住女人。「亲爱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副经理的位置,一大堆业务,都还等着你呢。」见女下属没有反抗,他开始大胆起来,一面亲吻雅琴的耳垂,一面露骨地说,「雅琴,你肯定听说了,我们这些外籍经理,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你弄上床,和你发生关系。我们还打了赌,看谁第一个脱掉裤子,狠狠地干你。要我说,你躲是躲不掉的,早晚会被我们干,不如痛快点儿,今天就让我干了。」

  雅琴没有说话。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雅琴知道,这些年来,群狼环伺,丈夫又不在身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杰克所讲的,话糙理不糙。在外资企业,一个漂亮女人,被外籍权势男人相中,躲,确实是躲不掉的。公司里的女同事,因为美貌而被外籍经理惦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她们当中有的辞职离开了,但更多的还是选择留了下来。雅琴很清楚,那些留下来的,最终都不得不放弃自尊,献出了贞操和肉体,就像杰克说的,被狠狠地干了。

  雅琴还在沉默着,老板的声音又回响起来:「亲爱的,别紧张,你丈夫不会知道的。我不勉强你,只给你两个建议:要么趴到桌子上去,脱掉裤子,撅起屁股,让我从后面干;要么跪下来,张开嘴含住我的鸡巴,要深喉,让我满意了,射在你嘴里。你想好,是撅起来,还是跪下去,自己决定。」

  时间仿佛凝固了。

  很久很久。

  雅琴不知道是如何一步步挪到桌前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弯下腰,解开套裙,任其滑落的,更不知道是如何把连裤丝袜和内裤褪到膝下的。她只知道,自己的上身伏在了冰冷的老板桌上,丰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像木偶一样,听从着老板的摆布。

  「膝盖弯一点,把腰塌下去,这样屁股就撅得更高了,对不对?腿再分开一点,好,就这样,等着我。」

  一阵悉悉疏疏的声响,从身后传来。雅琴知道,那是杰克,正在解开皮带,褪下裤子。  天哪,难道像老板说的那样,真的要被狠狠地干了吗?

  文若,快来救我!

  杰克注视着面前的美貌妇人:灰色的套裙,落在膝下;白嫩的屁股,高高撅起;毛茸茸的臀沟,湿湿漉漉;暗红色的肉唇,颤颤微微。平日里包裹在职业装里的肉体,终于毫无遮拦地显露出来。杰克伸手探向女人的羞处,刚刚接触,就触电般缩了回来:柔,嫩,滑,暖,腻,湿,黏。这哪里像一个结婚多年,年满三十岁的母亲?这分明是一个初諳人事的青春少女!杰克心潮澎湃,热血上涌。他伸出拇指,按住两片饱满的大唇,左右双分,一对鲜嫩的小唇便自动绽开,露出珍珠般的阴蒂,欲露还遮,仿佛是在羞涩地婉拒,又好像是在热烈地邀请。经过半年的苦心积虑,辛苦耕耘,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杰克挺起怒不可遏的阳具,顶住水汪汪的阴户,挤入少许,抬高,抵住柔嫩的阴蒂,轻轻研磨起来。杰克知道,女下属的门户已经敞开,可以直接插入了,但是,他不想这样做,他还想得到更多,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精神!杰克老练地研磨着,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在玩弄女人方面,杰克确实已经是老手了。

  雅琴忍耐着,坚守着,可是快意和空虚,还是从胯间一阵阵袭来。守不住了!救我!雅琴浑身燥热,四年了,一千多个漫漫长夜,有谁理解,留守女士的寂寞和渴求?雅琴开始呻吟,白皙的屁股,随着男人的摩擦,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杰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暗暗用力,把半个肿胀的龟头,顶进女人的下体。「啊!受不了了!我要!我要!快!我要!」终于,雅琴守不住了,她不再是好妻子,不再是好母亲,也不再是洁身自爱的好职员,她只是一个寂寞的女人,一个充满情欲的女人。杰克得意地笑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双手把住女人的腰肢,晃了晃,调整好姿势,然后,身体缓缓向前顶去。噗地一声,分开两片肉唇,龟头进去了,紧接着,黝黑的阴茎,黏黏地,滑滑地,一点点,一寸寸,慢慢没入毛茸茸的臀沟。

  终于,女下属丰满的臀丘,老板健壮的下腹,紧紧撞在了一起。

  完了,一切都晚了!

  当刺痛从下体传来,一瞬间,雅琴清醒过来:我失贞了!我被插入了!不,我有丈夫和女儿,他们正注视着我!不,不要!曾经的誓言在耳畔回响:我要做最称职的母亲!我要做最忠贞的妻子!雅琴艰难地抬起头,张开嘴,她要坚决地说「不!」,可是,却只吐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哦,好舒服!」这不是丈夫的阳具,不,不是,更粗长,更硕大,一次次触及丈夫未曾涉猎的深度,送来一波波从未有过的欢娱。天哪,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四年了,曾经的空虚,曾经的迷茫,一扫而空。这就是失贞,这就是偷情!雅琴经历着从未有过的体验,精神上的羞愧,和肉体上的愉悦。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让臀部更加抬高,让角度更加合适,让磨擦更加强烈,让冲撞更加协调。雅琴确实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精神上是成熟的,肉体上更是成熟的。她开始配合老板的节奏,前收后放,主动迎接挑战和冲击。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汹涌的热浪,滚滚而来。雅琴终于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啵滋,啵滋,湿漉漉地,肉体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杰克扶着女人的腰肢,不慌不忙地抽送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半年来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现在终于可以品尝甜美的果实。啵滋,啵滋,他盯着性器的交合处,白色的细沫,正不断地泛起,滋润着磨擦,缓冲着撞击。杰克陶醉了,他品味着,享受着,也回忆着。二十年前,杰克在一家投资银行实习,他的顶头上司,是一个三十出头,成熟干练的白领丽人,穿着考究的裙装和高跟皮鞋,每天的发髻一丝不苟。幻想着留在华尔街,杰克对女老板鞍前马后,竭力讨好,然而,美丽的女白领从未正眼看过杰克,实习期满便一脚把他踢出大门。当杰克第一次见到雅琴时,吓了一跳,太像了!从自信的神态,优雅的举止,到简洁合体的衣着服饰,简直太像了!杰克暗暗发誓,这个矜持的妇人,一定要弄到胯下!要让她脱掉套裙,褪下内裤,撅起屁股,趴在桌上,分开双腿,敞开阴户,用女人最羞辱的姿势,乞求自己的侵犯!

  整个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当她抬起头时,办公室竟然空空荡荡,大家早已下班回家。收好自己的东西,袁芳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这天她恰好穿了一双平跟软底鞋,走在空旷的楼道里,无声无息,死一般寂静,如同灰暗的心情。当袁芳走过经理办公室时,隐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这么晚了,是什么声音?难道老板还没有走?要不要敲开门看看?不用敲,门没有关严。袁芳轻轻推开门缝,不由得呆住了:咕唧咕唧,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沉重的喘息,梦呓般的呻吟,混合着潮湿与暧昧,扑面而来。天哪,是杰克和雅琴!平日端庄文静的雅琴姐,完全变了样,她上身伏在桌上,弯着腰踮着脚,双手紧扒桌沿,看不清脸,只看见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内裤,和肉色的裤袜,卷在膝盖以下,而白皙饱满的屁股,则高高撅起。雅琴姐的身后,是那个可怕的杰克,一手叉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女下属的臀。他的上衣还是完整的,长裤短裤却胡乱地落在脚上,露出结实的臀部,一拱一拱的,好像乡下的种马一样,正狠狠撞击着雅琴姐!天哪,老板和雅琴姐,他们,他们在干那事!这怎么可能?雅琴姐可是有丈夫的!还有,还有自己,自己也是有丈夫的!

  袁芳悲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杰克喘息着,抽插着,冲撞着。他的龟头已经又酥又麻,喷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而女人滚烫的肉壁仍然裹紧着,脉动着,收缩着。到底是成熟的女人,懂得如何取悦自己,也懂得如何取悦男人!杰克踌躇满志,他享受着,陶醉着,被他征服的四个女下属,依此走进脑海:第一个女人,没什么印象,也许自己当时太紧张了,只记得阴唇好像很厚,阴毛也杂乱;第二个女人剃过阴毛,毛孔青青的,有一点扎人,因为没有生育过,体形偏瘦,干起来略有些干涩;第三个女人已为人母,算是上品,阴户肥美,鲜嫩少毛,而且成熟柔美,玩起来令人流连忘返;第四个女人虽然也已经做了母亲,可青涩未脱,在自己的挑逗下羞愧难当,更平添了几分风韵。这几个中国女人可以说是皮肤细腻白嫩,但比起自己的乡下老婆,又都有一样美中不足,就是屁股偏小,不够圆润。胯下的雅琴就不同了,臀部饱满而不凸兀,圆润而不夸张,柔软而不松弛。多么完美的屁股,多么完美的女人,今夕何夕,遇此良人,让我如愿以偿!

  杰克大声喘息着,吼叫着。生活是多么美好,权力和金钱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例外,再坚贞的女人,也会屈服!平日里,杰克没少和其他外派经理谈论女人,特别是公司里的漂亮女人,当然也包括雅琴。他知道,对这个女人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自己,好几个外籍经理,有点实权的那种,都曾经努力试探过,但最终,只能摇摇头,耸耸肩,说:那是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也是个无懈可击的女人。没想到,这个无懈可击的女人,被我杰克击破了。这可不是吹牛,现在她阴道里插着的,是我杰克的鸡巴,这不,酥麻的快感,一阵阵挡都挡不住。我可没强奸,是她自己脱光下身,撅起屁股,求我插进去的。杰克越发得意起来,思想,也越来越漫无边际。他抽送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平日里意淫的几张面孔,一一浮现在眼前:华尔街女主管,刚干过的四个少妇,雅琴,徐倩,还有袁芳!想到袁芳,杰克愈发心驰神荡: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明天美美地干那个清纯小妇人!

  杰克奋力抽插着,愈来愈急,愈来愈快。

  「啊,啊,深一点!啊,不要停!」雅琴也痴狂了。此时此刻,单纯的校花,贤淑的妻子,端庄的母亲,优雅的白领,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健康的,激情四溢的,性欲旺盛的女人。

  天哪,这声音,这乞求,真的来自胯下,那个矜持的白领丽人?公司里,她可是公认的严肃女性,传统的贤妻良母。上次在汽车里,她面对自己的诱惑,拒绝得那样坚决:毫无任何暧昧的余地,同时又那样得体:委婉而不撕破脸皮。现在,她竟然发出了这样的乞求?深一点!不要停!杰克好像服了一剂最猛的春药,他斗志昂扬,奋发努力,加速!冲刺!更快,更猛,更强!杰克已经无法自控,迅猛的抽送,强烈的磨擦,把他逼到了高潮的临界点。腰间一阵阵发酸,胯部一股股炽热。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开始是阴茎的根部,然后,直向小腹扩散。加速!再加速!冲刺!再冲刺!终于,胯下的女人开始痉挛,湿滑的肉壁骤然抱紧巨棒。阴道,剧烈地收缩;子宫,贪婪地吸吮。杰克再也无法忍耐,一次深深的呼吸,他猛然一个突刺,然后骤停,收腹,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射出来,冲入女下属身体的最深处。杰克已经疯狂了,他抽插,他冲撞,他吼叫,毫无章法,任凭一股股浓精,在别人妻子的体内狂喷滥射。

  结束了。

  一切,归于平静。

  雅琴瘫软在宽大的老板桌上。

  当雅琴疲惫不堪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已经是深夜。她和衣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去。雅琴没有时间悲哀,她实在太累了。明天一早,她还要把女儿接回来,然后去找老同学换外汇,赶到银行给远在天边的丈夫寄去。她也不必悲哀,明天太阳升起之后,一切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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